年后,元嵘他们安能保全? 慕容弘德平日里一直强调的也是各皇子公主之间应感情深厚,所以,听到慕容元嵘这话,才不会太过生气。 “那与你此番要求从军,请旨从军营中最低职位做起,有何关联?” “父皇对儿臣们关切爱护,对二皇姐和元姝也是呵护备至。当初,元姝请旨下嫁陆洵,父皇不愿,但还是依她了。如今,元姝任性妄为,险些酿成大祸……父皇忌惮的是淮阳王的力量,同样的,不杀韦红裳,也有韦琨的定西军的顾及在这里。” 慕容弘德眯了眯眼,老四容貌最似他,一身武艺也与他年轻时的骁勇善战不相上下的,所以,平日里,他对他确实有几分偏爱。 但也仅此而已。 毕竟,太子聪慧,皇后的母族又是名门氏族,势力雄厚。 这好,也不好。 好是太子的地位,无人能动摇。 不好是外戚权利过大。 他如今要铲除的、要顾及的太多,他想等他百年后,能交给太子一个大权在握、国泰民安的大盛朝,那必是要做些什么的。 第一件事,是削掉淮阳王这唯一的异姓王,近几年,岭平地区越发蠢蠢欲动了; 第二件事,便是把兵权集中到自己手中。 慕容弘德上下打量他这个四儿子,“你继续说。” “儿臣愿意成为父皇手中的利剑,挥师北上抵御外敌,南征可为国家开拓疆土,愿为父皇在朝堂之上,再不用受人掣肘,愿将兵权牢牢地握在我慕容家的手上,就算有定西军,有淮阳军,那也是姓我慕容的定西军、淮阳军,而不是旁姓的!” 不得不说,这番话非常有诱惑力,至少慕容弘德动心了。 大殿内,寂然无声。 许久,慕容弘德缓缓道:“孤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起了旁的什么心思?” “父皇明鉴,儿臣平日最烦朝廷之上的勾心斗角,一直向往驰骋沙场的军营生活,南征北战,替我大盛朝开疆扩土。” 慕容弘德轻叹了口气,看着无比恭敬的老四,心中终是信了几分,毕竟是他一直宠着的儿子,也心生安慰。 老三受他母妃所累,早年受伤了,没有得到医治,如今不良于行,身体孱弱,不堪大用。 老五流连花丛之中,对其他事不甚上心。 老七被皇后养废了,憨厚有余,精明不足。 其余的尚且年幼,不提也罢。 至于太子,慕容弘德原本是中意的,但最近几件事上,反应出来,太子并不似往常一般精明。尤其在袒护韦红裳的事情上,他兴许是真的没发现,太傅一门经此一事,已明显对他有了意见,朝堂上,也没有了往日替他出谋划策,为他说话的劲头了。 其实,他还年轻,真就不着急物色继承人,当下更重要的是将皇权集中不旁落,而掌兵权便成了皇权最大的威胁。 “好!孤依你,不日,先去西北军报道,也不说什么最低职位做起了,孤的儿子岂能差了?孤给你个百人将的职位,你慢慢做起吧,至于以后,那就看你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