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 可他却利用她对自己的好,暗搓搓地接近她,不断地在试探她的底线,试探她对他的容忍度。 直到,眼下。 似乎,他已经不满足于光想着她就好,光看到她就好了。 这人是怎么回事? 刚才还害羞到不行,耳朵尖尖都红透了,眼睛都不知道放哪了,身子还不断往后仰,一副好像她会吃了他的模样。 如今,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眼神是炙热的,是专注的,更是宠溺的,直白而坦荡。 “暄和,我没这么好奇,我也没什么想问你的。你如果是想问,你命人把陆洵扔到永宁宫中那事,我有什么看法,我倒是可以说一说。” “元姝和陆洵的婚约,是元姝千方百计求来的,作为兄长,我已经尽到了告知利害关系的义务,但她仍然执迷不悟,那便随她去吧。婚期临近,她又突然反悔了。这世间的事,并不都是按照她的喜好、随着她的心意来的。” “就算她不是大盛朝的公主,只是普通百姓,也没有这样戏耍人的,除非她有非解除婚约不可的理由,但她又只字不提。” “父皇不会容忍她这么挑衅皇室的权威,这桩婚事本就是板上钉钉的。” “如今,她为了满足一己私欲,去构陷其他人,拿女子的清誉开玩笑,小小年纪,被母妃宠得不知天高地厚,心思如此歹毒,没有遭到此事的反噬就已经是父皇仁慈,没有拆穿她的小把戏。” “你不过就是让事情恢复到它原样罢了,我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现在,该我了吧?” “嗯?” 单单一个细微的音调,都让他觉得暄和无比软糯,心软得一塌糊涂。 “我没问题问你,但我有话对你说。” 慕容元嵘给自己鼓了鼓劲,踏出去的步伐,似是有千斤重,一步步地挪过去,他真怕,怕他还没走到她跟前时,她就先一步转身离开了。 本来两人离得就很近,如今他又往前挪了挪步子,两人之间仿佛尽在咫尺。 暄和仰着头,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眸里倒映着他的身影。. 他微微低头,视线交汇,两人的呼吸似乎都缠绕在了一处。 慕容元嵘喉间滚动,几分心痒,极力压制着,伸手将她那双碧澄的眼睛覆盖住,因为在那,他看到了自己藏不住的心思和欲望。 感受着长长的睫毛在掌心扑闪,微微的痒,仿佛在他心尖上不断地煽风点火。 一开口,声音比之刚才还要低沉了几分,“暄,暄和,我真的心悦你,嘴上一分,眼里两分,心中七分。” ……分割线…… 自上回,聂相“棒打鸳鸯”后,慕容元嵘的眉头就没有舒展的时候。 谁能懂,他怀着无比忐忑的心情,紧张地等着暄和的答案。结果,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幽幽的声音,那语调里似乎还夹杂着冰渣子,“嘴上一分,是拙嘴笨腮;眼里两分,是目光短浅;至于七分在心中,那是藏在你心中,你不说,你不做,谁看得见?” 那一日,没等他解释,暄和就被聂相,从他手中给拉走了。 聂相那眼神,仿佛把他当成洪水猛兽一样地防着。 他原以为聂相是不满意他的,不想暄和和他多接触,但没多久,聂相又走出了内室。只是,他眼巴巴地往后看去,他的身后并没有跟着暄和,好一阵失落。 聂相将他叫进了书房,之后两人谈了约莫一个时辰。 再从相府出来,他的心底仿佛有了目标,收拾好心情,平复了情绪,第二日,直接进了宫,求见父皇。 皇帝看着地上毕恭毕敬跪着的人,眼神复杂。 他当老四是来干嘛的,原来是来告罪的——为了苏媚和元姝干的好事! “这事已过去多日,为何今日才想起前来告罪,此事你又知晓多少?” “其实,当日,听陆洵和元姝两人口径不一时,儿臣便有所怀疑,可能下药之人并非韦红裳,而是元姝,但……” “但元姝乃是你一母同胞的妹子,所以,你便心中存了偏袒之心。” “正是。” 慕容元嵘一句正是,反而让皇帝的脸色好看了些,虽然他疑心极重,但他却希望自己的几个子女能兄友弟恭,相处和睦。 而太子平日看着还好,但最近几次事件中,让他对太子也心生了芥蒂,怕不都是演出来的兄弟情深吧。 太子仁慈,那么,等他即位,他的其他兄弟们,还有活路。 若是太子残暴,那等他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