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宝,那我现在能去参观你的房子了吗?”出了门的宋矜,几步跟上拉着周留留的时舒。
时舒当然是拒绝:“不能。”
“为什么?”宋矜有些委屈。
时舒转头,很认真地道:“宋先生……”
宋矜打断她:“叫我阿矜。”
以前明明每次都叫阿矜的。
宋先生什么的,这么生疏,真刺耳。
时舒顿了一下:“宋矜,我的房子不欢迎陌生人。”
不能让他看到满屋子的摄像头。
宋矜那双漂亮的凤眸沉寂下去,声音很低:“舒宝,在你心里,我是陌生人?”
时舒沉默了。
“你不要总是这样!”宋矜眼底的慌乱渐渐浮了上来,“你这样让我觉得你是真的不要我了!”
他的目光里透露出来的信息就是,他要失控了。
时舒默然几秒。
还真是——
就真的拿他没办法啊。
“宋矜,我不是这个意思。”时舒跟他讲道理。
“那你说你是什么意思,我听着。”宋矜的指甲已经掐进了肉里,他在控制自己。
时舒微叹一口气,松开拉着周留留的手,将他垂在身侧紧握成拳的手拿起来,一点一点掰开。
果然出血了。
“车里有药吗?”时舒还是心疼了。
“有。”宋矜其实不想给她看,怕她心疼,又怕她不心疼。
周留留这个小孩子看了看自家姐姐,又看了看那个大哥哥,好像有点懂,又好像什么都不懂。
只是觉得,姐姐对这个大哥哥好像是不一样的。
风吹动树梢,惊起几片银杏叶,两三片飘飘悠悠地落在停在路边的黑色车子上,两三片又飘了一会儿落在地上。
宋矜靠在车上,掌心向上伸着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对面的女子看,好像是看不够一样,又或许是生怕一眨眼对方就又不见了。
仅仅分开三个月有余,宋矜就觉得自己要疯了。
时舒很专注地给他处理手上的伤口,看上去很熟练。
目光有些不由自主地落在他的手腕上。
想看看他的刻疤。
而周留留小朋友就坐在旁边的人造草皮上,双手托着肉乎乎的小脸,眼睛盯着站着的两个大人,眼里的光很懵懂,但很亮。
时舒做好了收尾工作:“回去洗漱的时候自己注意。”
宋矜拉住时舒的手:“舒宝,你还没说你为什么不让我看你的房子?”
“很重要吗?”时舒不太明白他为什么对这个问题这么执着,“只是一个暂时居住的地方而已。”
“重要。”宋矜就是很执着。
他不喜欢这种被时舒排斥在外的感觉。
他怕,他怕时舒像上一次一样丢下他。
明明说好跟他一起走。
到最后却听说她死了的消息,他差点崩溃了。
但宋矜从来没有跟时舒说过。
因为他想让时舒做所有她想做的事情,而不是为他费神。
时舒也从来不会特意瞒着宋矜什么,但是有些事情她也不会和他说,她只说:“宋矜,我这次来帝都,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有些人欠下的债,她得亲自去讨。
“好。”宋矜看着她,眸光深深。
帝都大学有一个湖很有名,叫“望学湖”,但由于景色优美多年被当作表白圣地,又被同学们戏称为“鹊桥湖”。
一辆艳红色的跑车呼啸而过,绕着鹊桥湖跑了半圈,最终停下来。
从车上下来的是顶着一头奶奶灰的楚知恙。
楚知恙对他这头头发似乎有着别样的偏爱,总是爱折腾它。
堪比漫画少年的一张脸让他在学校有极多的颜值粉,看这张脸的人比看他那辆几百万跑车的人还多。
楚知恙摆着一张拽的二五八万的脸,迈着长腿往鹊桥湖旁边的小路上走,完全不在意自己是踩着草坪过去的。
不远处两个女孩子盯着楚知恙的方向,一个女孩子看上去含羞带怯,手里捧了束玫瑰。
容貌是清丽芙蓉之姿,比不上手中的玫瑰娇艳,却极清纯。
另一个女孩子和她是好朋友,一直在说鼓励她的话:“清昙,你不用紧张,你这么好看,楚学长一定会接受的。”
说一点不紧张是假的,但乔清昙面上丝毫不显:“嗯。”
然后她迈步向前,捧着那束玫瑰走向楚知恙:“楚学长。”
楚知恙走的快,乔清昙若不喊他这一声让他停下来,她根本追不上。
楚知恙闻声回头就看见一个只到他肩膀的女孩子捧着一束红艳的玫瑰走到他面前。
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这个女生,确实长的挺好看的,他问:“有事吗?”
楚知恙纯属出于礼貌多问这一句。
人女生都拿着玫瑰怼到面前来了,还能有什么事?
乔清昙平日里再清高,但在喜欢的男生面前还是红了脸,她问:“楚学长,请问你有女朋友吗?”
楚知恙认识她,乔清昙,著名钢琴手,年仅二十,就已经获得过世界级奖项提名。
楚知恙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