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不出三年,让整个修真江湖必将尽归朝堂一统,如有不从,天下不容。
这又是何等的雄心壮志!若真能得偿所愿,岂非国之幸事、民之万福?
然而,众人在经过深思熟虑后,却又都逐渐恢复了平心静气。
在他们想来,仅凭两个稚气未脱的少年就想要成就如此一番千秋大业,是不是也未免太过不切实际了呢?
不过,唯有赵天一看向这两个少年的眼神依旧炙热犹存,“这么说来,你们两个是早就有所筹谋,要对整个修真江湖动手喽?”
“正是!”
杨洛肃穆点头,坦荡回之,“于公,是为了朝堂千秋万代。于私,是为了一雪当年家族之耻。故而不论是于公于私,这世上的善恶与不公总要有人站出来去伸张,纵使是赴汤蹈火、险阻重重,也断然没有退缩的道理。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皇恩不负卿!”
说到最后,他与赵山河四目相对,似乎皆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很遥远的未来。
眼见他二人达成了心照不宣的共识,赵天一当即拢须发笑,笑得是无比欣慰与释怀,“哈哈哈哈……好!好一个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皇恩不负卿!既是如此,那本国师不妨就拭目以待好了。天刑,道常,劳烦你二位这就把他俩送到‘那里’去吧。”
闻言,杨天刑和古道常无不面露讶然之色,杨天刑连忙推脱道:“国师,这么做可是有些不合规矩呀,要不……”
“行啦!什么规矩不规矩的,规矩还不都是人定的!”
赵天一摆摆手,打断杨天刑后面要说的话,“如今这方天下四海鼎沸、克全厥身,只怕即将就要迎来千百年来未有之大变局,既然这两个孩子如此有信心,要在三年内号令群雄,平定整个修真江湖,那我们又何不助他们一臂之力呢。”
这时候,四王爷赵玄智略显激动的插进话来,“父亲,您莫不是打算要对他们开放‘帝王阁’?”
“怎么?你有意见?”赵天一抬了抬眼皮,语气不温不火的反问。
赵玄智连忙赔上一脸笑容,奉承道:“嘿嘿,哪能呢,父亲的决断向来都是高瞻远瞩、英明至极,儿臣又岂敢有何异议。”
“哼!谅你也不敢,还反了你个小兔崽子不成!”
“是是是,不敢不敢。”
在这位说一不二的太上皇面前,赵玄智还真叫一个没脾气,那副低三下四的谄媚嘴脸又哪里像是个王爷?
众人一阵嗤之以鼻。
随后,杨天刑和古道常也没再多做推辞,便引领着两个少年径自走向一面墙壁前。
墙壁上挂有一幅山水画,整幅画卷看上去有些古朴与陈旧,但这画中的山清水秀却是格外优美与缥缈,尤其还有一座古色古香的空中楼阁坐落在群山峻岭之间,不免给人一种想入非非的传神意境。
“帝王阁!原来……竟是在这幅画里。”
赵山河细看之下,随口读出空中楼阁匾额上的字迹,不由顿时心下骇然的瞪大眼睛,同杨洛面面相觑。
旋即,赵天一的声音自他二人身后传来,这才令得他二人如梦方醒,“不错!就是在这幅画中!此画名为‘日月山河图’,其内自成一方天地,被历代君王收藏在里面的珍藏可是颇丰,现对你二人开放一日,但愿能让你们从中都有所获。”
“就只开放一日呀?”赵山河回头看向爷爷赵天一,眼中满是无尽贪婪的欲望。
而赵天一却是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循循善诱的试着反问,“怎么?你这会儿又不打算趁早离京了么?”
赵山河稍作沉吟,脸色突然一沉,郑重道:“算了算了,一日就一日吧,做人总不能贪得无厌不是。”
赵天一的笑容瞬间僵住,一时凝噎无语。
紧接着,杨天刑和古道常再次征得了赵天一的默许后,才各自手掐法决,将丝丝缕缕的灵力引向日月山河图。
只是少许片刻,这幅画卷逐渐绽放出色彩斑斓的毫光,就仿佛是开启了一道时空之门,将两个少年吸扯了进去。
毫光转瞬消失,一切又都恢复如常,但那两个少年,却已然成为画中人。
“父亲,他们两个就这么贸然闯进去,该不会在里面遇到什么危险吧?”赵玄智举目望向画卷,略有几许担心的问着。
很显然,他对这幅日月山河图的来历也略知一二。
要说起此画的年代,那还要追溯到大殷王朝开国之初,当年也正是因为开国老皇帝得了此画,才得以顺应天命,一统天下。
后来,此画又落入历朝历代君王之手,便成了镇国之宝,被收藏在里面的宝贝自是不知凡几、难以计数。
不过,这画中除了机缘遍地,危险也是随处蛰伏,甚至曾有那么一段岁月里,这画中洞天完全就是用来羁押朝廷重犯之所,可见赵玄智的担心也并非是子虚乌有、捕风捉影。
不过,连他都能想到的隐患,身为太上皇的赵天一又岂能没对此做出过慎重考量,当即洒然一笑,便以一种如释重负的口吻说着,“哈哈哈哈,正所谓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如今他俩这一去,兴许能为本朝解决多少年来的心腹大患也说不一定,我们又何必妄加干涉、杞人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