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这三个外乡人互动,下巴惊掉一地。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两个孩子光天化日之下,在土地庙前打情骂俏,还将不将土地公放在眼里了,难道这外乡人不受咱土地公管辖吗?
这时老爷子发话道:“既然这小孩已认定那小公子是他娘子,那就送他二人一起去那边吧!也省得这小童去了那边后惦记这小公子,不能尽心服侍土地公。”
听了吩咐,众人欲上前拉他二人去献祭。
那冬冬面向百姓道:“乡亲们,我家里没有姨娘,父亲只有母亲一位夫人,也只有我一个孩子。”
“我是第一次来这里,相信你们也没人认识我,但我说几句话你们自己思考,对与不对呢,我都只是猜测,全当是给大家解闷。”
这时老爷子刚要说话,被梅笑楼一个石子打过去,顿时哑口无言了。
没了老爷子出来添乱。冬冬继续道:“首先,是不是村中一有风吹草动,老爷子都会自掏腰包请巫师做法驱邪,其次。”
“每次驱邪的结果都是山神呀,河神呀,土地呀,这些神仙无故被惹怒降罚,而每次这些神仙所点名要的人无论男女老少都是一贫一富,而后全村捐款筹备。”
百姓闻言沉默片刻后忽有人道:“小公子真是神了,原来小公子是神仙,大家快拜呀!”
这话不知是谁说的,却像是趴在每个人耳边说的一般。
众百姓齐齐下跪。
其实是雁归楼用的传音入密之法,这些百姓愚昧也有愚昧的好处,极为好骗。
又听那冬冬接着道:“我并不是神仙,而是之前恩公姐姐说过了,那巫师就是打着通神的名誉愚弄百姓,草菅人命,聚众敛财的。”
“你们想想为什么每次天神所选之人都是一贫一富,贫的无力承担买儿买女的费用,正好起个杀鸡儆猴的作用,而富人虽花出大把银子,可总算保住家人性命,他们非但不会怀疑自己被骗,看着别人的孩子死了,自己的孩子活下来,甚至还会感谢这个帮他暗箱操作的幕后黑手。”
这时那老爷身边的管事已经听得脸色铁青道:“小娃娃休要胡言乱语,来人将他架上火堆。”
话落几个黑铁大汉上来就要拿人,被梅笑楼三拳两脚就治服了:“你说他胡言乱语、我看倒是你妖言惑众吧!”
这时有村民问道:“你们说的都有道理,可是为什么大巫师每次驱邪后,灾难都能过去呢?”
梅笑楼将那几个家丁恶仆都控制了才道:“这个不难猜,既然是大伙共患病,自然是具备些传染性,老爷子财力雄厚,自然能从山外请来大夫开出药方,是不是每次大巫师献祭后,老爷子的家丁都会往患者家中跑的特别殷勤。
人群中有人道:“是啊!而且他还送来天神赐的药呢!我就是被天神赐的药医好的。”
这时听雁归楼语气森寒道:“什么天神赐药,你们吃的药都是人命换来的。”
众人见她正在查验那几个患者,有些不解,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颠覆了他们对以往的认知,无一人答言。
就听雁归楼道:“这几个人患的是狂犬病,我猜老爷子家中早就备好了治病的药材,今日献祭,明日开始给他们治疗,只是可惜这病拖延不得,其中有三人已经回天乏术了。”
人群中有人吵嚷道:“小孩子安敢胡说,这几个人家中都未养狗,怎会得那种病。”
雁归楼冷漠道:“我只负责医病,至于病源,你们自己不去找,难道还等我这外乡人帮你们找不成。”
正说着人群中又有三个人栽倒抽搐,狠命抓着自己的喉咙,旁边众人也都开始恐慌,甚至有人开始大喊:“土地公又降罚了,赶紧献祭。”
“对,对,把那两个破坏祭祀的外乡人也一同献上。”
“大家快啊,晚了我们大伙都得死。”
梅笑楼见人群中有人起哄,不声不响地弹出几枚石子,那几人顿时动弹不得,这时雁归楼怒斥道:“你们是不开化的蛮夷吗?”
又听那小冬冬道:“什么蛮夷,可别侮辱人家蛮夷的智商了,这群人的脑子全被狗吃了,我何冬冬就没见过你们这些猪脑的家伙,莫非出生时产婆眼花,把胎盘养大了不成。”
雁归楼见这孩子小小年纪灵动得很,这骂人也是一套一套的不带脏字,很是喜欢。
不知不觉消了心中怒火道:“你们谁上来唤这几人起来喝水。”
见无人动弹,马寡妇抱着妞妞颤声道:“他大伯、起来喝水了。快,起来喝水了。”
马寡妇语气轻柔,听的人耳朵发酥,可这声音到了那几人耳中如同魔音穿耳,顿时不安起来。
有的颤抖,有的抽搐,有的暴怒的都要掀了身上竹席。
见此情形人群中有几个妇人破口大骂道:“马寡妇你个贱蹄子,我夫君被你连累重病不起,如今你还要害他。”
“对,对,烧死她,为民除害。”
“这贱货搅的我们全村鸡犬不宁,不烧死她简直没天理。”
雁归楼见那马寡妇双眼含泪,捂着孩子的耳朵不知所措。
她很勇敢,做了别人不敢做的事。却不知后果这般严重。
雁归楼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