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了,姜半夏坐在电脑前伸了个懒腰,身上还有些疼,起身脱下了白大褂。
她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胸卡,胸卡上面写着执业中药师姜半夏。
中药调剂员能忙的过来,她只负责审方子和最后的复核,还有中药库存的计划,病人多的时候她也会帮忙抓药。
回家路上她看了一眼手机,沈墨没有给她发位置信息,她已经想好怎么去跟妈妈说沈墨。
上楼姜半夏拿出钥匙准备开门,听见家里吵闹的声音,她打开门看见弟媳站在窗户旁哭着还说着什么不想活了。
妈妈和弟弟在哄着。
“你这每天不是吵就是闹,不累吗?今天的事你不觉得很过分吗?”姜半夏板着脸,将包扔在沙发上。
“你还敢说今天的事,你领的那个男人是黑道的吗?敢对我动手。”弟媳手指着姜半夏。
“你可真是好人倒打一耙,我不就是去领个证吗?你至于那样说话吗?”姜半夏白了她一眼。
“谁知道在哪找的野男人,就这么想要个男人。”弟媳说着姜半夏又指着弟弟。“你给我去打你姐,我今天被她欺负了。”
姜半夏肺都要气炸了,这个是非不分的人。
弟弟没有去理会弟媳的胡闹,更准确说一般这种情况他会躲的很远。
弟媳不是善罢甘休的人,如果不顺她的心,她就要跳楼。
妈妈见状上前拉她,一把被推倒。
医院。
妈妈在急救室里抢救,他们在外面焦急的等着,弟弟抱着头不说话,弟媳跟没事人一样坐在那里。
姜半夏坐立不安手捂着胸口,她不停的大喘气,大脑开始不停的胡思乱想,妈妈不在了要怎么办。
一会弟媳坐在那又开始作妖,“这又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到哪找钱去,要是万一就别救了。”
姜半夏愤怒又吃惊,“你是人吗?能说出这样的话,钱比人重要吗?”
弟媳嘲笑着,“那你有钱吗?我怎么碰了你们一家人真倒霉。”
“你简直无耻,要不是你现在怀孕,我会给你两巴掌。”
姜半夏咬牙切齿的看着她。
抢救室门开了,医生告诉姜半夏,妈妈必须现在就做搭桥手术否则很危险。
姜半夏连连点头同意,颤抖的手拿起笔写下自己的名字,医生告诉她手术费和后期康复大概需要交二十万。
她想着一下能拿出这么多钱的只有他了,此时不知道他在不在医院,她拿出手机正要打电话。
一个身穿商务西服笔直身段的男人走了过来,问医生在哪交钱,这个人就是沈墨。
愣在原地的姜半夏看着沈墨的背影,心里莫名的感动,无助的时候真的可以有这样一个人,像光一样暖着她。
医生把妈妈从抢救室又推进旁边的手术室。
交完钱沈墨走过来,冷眸盯着姜半夏的弟媳,警告她以后不许欺负姜半夏,否则会让她没工作的。
弟媳立马变了脸又是让姜半夏坐下,又是对着沈墨笑。
几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开了,妈妈要被送去病房。
七天后
妈妈恢复的很好,商量着想回家,医生各方面都检查完,指标一切正常准予出院回家。
李院长出差回来看了妈妈,看到李院长过来妈妈满眼的惊慌,将手中的衣服掉在地上,姜半夏一脸茫然挠了挠头。
回到家
姜半夏先去卫生间洗手,职业病的她洗手的步骤一个都不能少,把妈妈每天需要喝的药分类装好,放在妈妈的床头柜上。
她从包里拿出放了许久的结婚证,不慌不忙回自己房间。
她小小的房间粉色装饰居多,第一眼看见床头架上满满的书,有中药学类,奇经八脉类。
床头柜上放着,残缺的照片,那是妈妈把爸爸那部分撕掉的照片。
撕掉的姜半夏偷偷藏起来了,她不想让妈妈难过,对爸爸她是又想又恨。
手机响了。
沈墨发的微信,好像有千里眼看到她回家了。
她看了看是位置信息,帝景湾,这是云市有钱人住的小区,离她的医院很近。
弟媳给她端进来水果,各种嘘寒问暖,是她从未见过献殷勤的样子,果然钱是好东西。
姜半夏告诉弟媳对妈妈好点,不要准是乱发脾气,自嫁入这家,全家人都对她挺好。
家庭和睦了,以后什么都会有,沈墨的实力她也看到了,姜半夏突然给弟媳画起了大饼。
她洗了澡,准备躺在被窝里看会书,她的脑海就闪出沈墨的样子,妈妈住院这几天,他派人送去各种营养品还有一张卡。
不管将来幸不幸福,至少现在不后悔这个决定,为这个家做的任何事她都觉得值。
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不通,沈墨为什么要和她领证,为什么要为她做这一切,以他的条件什么样的女孩找不到。
她回了微信,越想头越疼关了灯,闭上眼睛,旁边的小夜灯亮了。
另一边
沈墨松开了拿鼠标的手伸了伸懒腰,脸上透着一丝的疲惫,眼神依然是冰冷,这几天一直都在忙没有休息。
起身走到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