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你这个怂包没有用?瞅瞅你们家这破烂房子!”一个孕妇一只手叉腰另一只手扶着肚子。
“眼看孩子马上要出去了,让孩子住厕所吗?就那破厕所都放不下一张床。”
“行了,别喊了,等会姐听见了。”男子满脸担忧,手指放在嘴边做出不许说话的手势。
“听见就听见,还怕她听不见呢,这么大个人了还不结婚,天天在家白吃白喝。”孕妇说话声音越来越亮。
姜半夏听见这刺耳的话,她心中怒火在翻腾,为了妈妈和没出息的弟弟她每天忍受着弟媳的辱骂。
她有个双胞胎弟弟,大学毕业后就结婚了,同她还有妈妈,四个人住在一个60多平米的三居室。
今天星期天本来是在家休息,弟媳一闹她想躲到单位去,和妈妈说了一声就打算出门。
站在客厅的弟媳怒气冲冲的看着她,她走到门前弯腰穿鞋,看到鞋子里的水知道又是弟媳干的,她正要把水倒掉。
这时发了疯的弟媳走过来一把推倒她。
刚好额头撞在鞋架上,架子上放的东西砸在她身上。
弟弟看见跑过去扶她,额头的血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弟媳站在旁边还不停的说她真会演,自己根本没有用力。
“我明天就去结婚,你满意了吗?”她缓缓起身,眼眸变的犀利盯着弟媳大喊着。
转身回屋“咣”将门重重关上。
身心疲惫就像经历了一场大战,妈妈有心脏病,这样下去早晚出大事,只要她离开一切都解决了。
拿出手机发了一条朋友圈。
【谁愿意娶我,有个住的地方就行,年龄无所谓。】
片刻后, “叮……”手机响了,有一条微信。
【明天早上拿户口本,民政局见。】
次日早上。
民政局门口。
姜半夏戴了一顶棒球帽遮住额头的纱布,扎了马尾辫画了一个淡淡的妆,长长的卡其色风衣随风而起。
已到深秋,天更冷了,她缩了缩脖子裹紧了身上的衣服。
“路上堵车,迟到了。”她背后传来一个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
她慢慢转过身,与来的男人目光相撞。
这个男人笔直的身段,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
姜半夏没有说话,看着这个男人的穿着和身后的车,搞不懂难道他身体有什么隐患,还是有钱人都是这么玩的?
她顾不了那么多了,不管这个男人出于什么目的,她今天必须把证领了,赶快从家里搬出来。
“我们进去吧。”沈墨脸上没有太多表情,推了推窄边的金丝眼镜。
“我等很长时间了,领完证我还要上班,只请了半天假。”说完她朝着大厅走去。
进了大厅他们抽了号,前面还有五对新人在排队。
姜半夏坐在那里,忐忑的东张西望着,祈祷时间过得快点,眼睛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
弟媳不是今天请假去产检了吗?怎么又来上班了?
下一个就是他们俩。
听到叫号她和沈墨走过去,各自拿出了身份证和户口本,递给了工作人员。
这个工作人员用鄙视的目光看着她,一脸瞧不起人的样子,从她手中接过户口本。
边盖章边和另一个同事说,“你不知道我们那个大姑姐都那么大了也没人要,估计要到大街上随便找个人。”抬眼看着沈墨。
姜半夏无奈一笑,“哪来的乌鸦叽叽喳喳,我今天领证不应该是喜鹊叫吗?”
工作人员的脸渐渐变绿,“你骂谁呢,你有什么脸在这说话,我难道说错了吗?”
她微微仰头,“我说的是乌鸦,难道你承认自己是乌鸦。”
姜半夏紧紧盯着她,如果再这么出言不逊,现在马上去找她领导投诉。
不错,这个工作人员就是姜半夏那个每天对她热潮冷讽的弟媳。
弟媳气急从柜台出来,抬手要打姜半夏,沈墨一把扣住手腕,看她是个孕妇没在做接下的动作。
沈墨这才明白,女人口中的大姑姐就是姜半夏。
吵闹声惊动了领导,领导赶来批评了弟媳,看在她是孕妇的特殊情况不与计较。
姜半夏没有抬眼去看弟媳,跟着沈墨朝门口走去,走到台阶她没有注意一脚蹬空,伸手要去抓走在前面的沈墨。
沈墨感觉到触碰,回身看见向后倒去的姜半夏,他伸出胳膊赶紧抱住了,面面相觑眼神中充满暧昧的味道。
看着怀中的人,他心跳加速眼里有了一丝温柔,察觉不对立马松开了站稳的姜半夏。
她也闪电般站好尴尬一笑,看着手里的小红本,上面写着结婚证三个字,心里五味杂陈。
沈墨余光瞥了一眼姜半夏。“我送你去医院,这里离你医院应该还有一段距离。”
“你怎么知道我在医院上班。”姜半夏偏头用审视的眼神上下打量着,这个合法的老公。
“这个问题你以后会知道,再说你身上的消毒水味,还有中药味……”
“呃……好吧。”
上了车,姜半夏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叹了口气没有爱的婚姻,对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