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离樱可以作证的!”
谢君茗急的抬头争辩。
直到此时才明白是被宋惊蛰做局给陷害了!
“皇上这里面一定有隐情的,君茗一向乖巧,不会如此不识礼数,定是受了那居心叵测之人的鼓动陷害!”
“皇上您明察啊!”
万皇后也抬头帮腔。
随即脖子一扭,狠戾道:
“成喜把那挑唆犯事,居心不良的小贱婢拉出来掌嘴!”
太监去拉人。
众人都朝宋惊蛰这边看来。
身后两名美妾幸灾乐祸。
她那狐媚子脸终于要不保了…
被打坏了,翊王就再也不待见她这个丑东西了!
宋惊蛰挣开太监要搭上来的手,自己径直走到席面中间。
她端端正正跪下来行个礼,“皇上民女有话要说!”
皇帝怒视一眼跟上来的太监,“你说!”那太监灰溜溜退下。
宋惊蛰抬起头,“方才席间斟酒女官给民女斟酒,民女觉察出酒味不对,因着自幼家中卖药材,民女对味道异常敏觉警醒,闻出酒中掺了西启的奇毒‘女儿香’,于是出声提醒了旁边临着的白离樱小姐-
白离樱小姐又掉头和谢小姐说了!
谢小姐就转过头来怒斥我出言不逊,冒犯了皇后娘娘,于是就问明我跟谁来的,知道后放言说,一并要让翊王好看!”
“白离樱小姐劝她息事宁人,说翊王是皇上召回来的,多少要看天家颜面,结果谢小姐极为不屑地鄙夷道,‘什么人操什么心眼,站什么人!屁股都歪的都没边了!’她今天就一定要震慑震慑,让所有人都看看公道自在!”
宋惊蛰面不改色心不跳说完。
将谢君茗描补成一个不满皇帝偏心眼,自己上位不正、现在又歪屁股向北唐川翊,她忍不了的形象。
“放肆!”皇帝大怒。
“谢家女,口无遮拦,掌嘴五十!”
皇帝最见不得他这点不光彩的旧事被抖落出来。
何况是这样明晃晃的当面打脸!
还在这么多人面前故意叫嚣,点一场戏来折辱他!
简直是怒不可遏!
大监洪显示意两个小太监,两人很快将谢君茗押住,被万皇后扑上来一把掀开-
“皇上!要打要杀,也合该问清楚了来!”
“凭什么这般直接欺负人?我君茗还是个待字闺阁的妙龄少女,打坏了脸再查出另有实情,皇上赔得起她的一生吗?”万皇后咬牙怒目看向皇帝。
“皇后!”
“注意你的言辞!”
“臣妾向来不会狐媚子言语魅惑皇上,只知道依实说,皇上你连查都不查,问都不多问几句,就直接信了那个小贱人的满口胡诌,一面之词,这是一个明君该有的正常反应吗?”
皇帝直接将酒杯重重一摔。
以示不满!
万皇后娘家实力雄厚,父兄给力,多年来一直以来嚣张跋扈,当年将北唐川翊的母亲川絮活活折磨死,皇帝也屁都没放一个!这些年虽然皇帝实权回落,但她性子骄纵惯了,一直都是雷厉风行的暴脾气。
谢君茗吓坏了,躲在万皇后身后,哭着说:“姨母,我没有对皇上不敬,是那个小贱人故意害我!把她拉下去杀了!”
万皇后摸下她肩膀安抚,唰的瞪向宋惊蛰:“小蹄子,你照实说!”
“你是受了何人的指使,来陷害我君茗?速说清楚,不然今日你别想走出这梅园,本宫非扒了你这张贱皮埋在梅树底下当养料不可!”
她声音尖利,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活像个吃人的夜叉。
宋惊蛰倒是面色平和,情绪淡的很,像是丝毫没有被吓到。
北唐川翊在一片静坐观望中突兀起身。
他身材出众,又形貌昳丽,众人的视线都移到他身上。
面色波澜不惊,北唐川翊淡淡开口:“皇后娘娘说话未免太过难听!您想严刑逼问出什么?是本王指使她陷害您外甥女吗?”
眼色淡漠,说出的话却像一柄冰剑,寒芒毕露。
大有和皇后杠上的架势!
众人又恍惚觉着他一瞬间身上的气势都变强悍了,不像之前那般蔫弱。
长公主之女段青筠,眼底闪现一丝感兴趣的光芒,饶有兴致盯住他。
皇帝看一眼皇后,又看一眼北唐川翊,见两人对上了,出声对北唐川翊说:“坐下!这是剑拔弩张做什么?”
北唐川翊还是那副不急不躁的淡漠模样,“儿臣自己的事自己承担,想冲我来可以,但是要动我的人,不行!”
后面两个字像有千钧之力,掷地有声。
宋惊蛰心中迅速划过一道涟漪,圈圈荡开。
莫名觉得他说“不行”两个字,如此动听。
她暗暗冲他眨眼,示意他别冲动,快坐下!
她有法子脱身!
段青筠见状,眼底的光更明显了,有点意思,她好像更感兴趣了呢。
皇帝没想到北唐川翊这也是个犟种,哪头都说不下,只好话锋一转,看向低头坐着的白离樱。
“白家女,你来说说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