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遇!
宋惊蛰心中一动,
救命,她的最爱!
超越主角般的存在!
真正的权臣勋贵,镇公国随正廷之子,祖上都是护国将军,辅政大臣,开国功勋,政绩卓著,爵位世袭罔替。
爹任刑部尚书,娘是云阳郡主,而他本人亦不靠祖上荫庇,从小音律诗画,样样精绝。
年少就曾名动京华,后又投笔从戎,边关杀敌,是出了名的少年将军,战功赫赫。
宋惊蛰暗搓搓激动打量这张帅脸!
脸部骨骼干净,皮贴骨紧致,眉峰显势,眸如乱星,漆黑晶亮攫人,眉目张狂,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挑,邪气无双。
有一种中式审美的阳刚硬气,又多几分邪凛,活脱脱鲜衣怒马少年郎的真实写照。
宋惊蛰激动地两眼放光,她看书时最爱的墙头啊!
可惜作者鸽了他的番外,正文又提及不多,弄得她抓心挠肝,几次都跃跃欲试,想自己产粮了!
现在就这么猝不及防猛然间出现在她面前,啊--
宋惊蛰感觉幸福地快晕过去了!星星眼!
北唐川翊深深睨她一眼,把人放下,警告意味地捏一把胳膊,“去洗洗,一身泥!”
宋惊蛰挪动着脚步,不舍地去了净室。
随遇轻笑,“原是佳人急事?随遇不得眼色,打扰了!”
他语调散漫,话虽说的是歉语,但声音飘忽的不见半点歉意。
“随世子客气了!”
北唐川翊音色泠泠。
“叫我随遇就好。”
初八站在角落,默默退出去守在门外。
“粗茶,勿嫌!”北唐川翊倒一杯,推过去。
随遇接过轻啜一口,后味悠清,口颊留香。
“南境来的吧?”他语气断定。
“嗯。”
随遇轻轻点下头,“你够坦诚,那我也不藏掖,我站你这头,拥你为王!”
北唐川翊眼皮一掀,“慎言!”
随遇不以为意笑笑,“这里虽说到处是眼睛,但你这儿说话估计还是安全的;
我不跟你兜圈子,南北不通商,你能喝上南境的王室贡茶,证明混的不是和表面一样落魄,而我…也恰巧对你的实力知晓几分,所以决定赌一把,扶你上位!”
“理由?”北唐川翊声音淡淡。
眼底神情也一样淡漠。
随遇笑了笑,笑着笑着就变成苦的味道,他眼神凄冷,“我讨厌刀家人,也恨当今圣上!”
“随遇!”
北唐川翊出声喝止。
他表情沉敛,“如果你一直是这种作死的行事风格,那我们不适合共事!”
随遇唇角轻扯,又是惯常的笑模样,“别紧张,这话只对你说过!”
“我现在还不想死,你放心!”
北唐川翊盯着他的眼睛,脑中浮出两个字:疯子!
比他还疯的家伙!
但他觉得还不错!
“那再会!”随遇捡起茶杯,饮尽。
站起来,从胸前摸出一个刻画乱纹的石子碎片,放在几案上。
低声道:“西边炸了的面粉厂,是三皇子宠妾娘家开的!”
北唐川翊眸色淡淡,所以这是昨夜太子府宠姬一事被做套,今日就回敬对方一出爆炸案!
随遇大步推门出去,放声:“本京兆今日访查面粉厂爆炸一事,翊王殿下宅中不幸遭及,归查之后,会令其按律赔付!”
大摇大摆离门而去。
北唐川翊捻起那枚他放在几案上的乱纹刻画的石子片。
眸光幽深,他盯着盯着,脑中忽的想起一些久远的事……
那时候母亲刚死,他一个人住在柳飘宫内。
东躲西藏!
躲过万皇后几次来人搜查。
后来宫中就传他死了,跳了那口枯井,因为不见踪影,只有母亲的好友嵋姨知道他活着。
悄悄找来,打算将他藏在倒泔水的车里带出宫外,让他下半辈子做个普通人好好活下去。
他拒绝了,那时才四岁,可心里就已经什么都明白了!知道母亲死了,是被人害死的,万皇后,母亲的“侍女”刀连雅,他的父亲皇帝,他们都是凶手!
仇恨在心中发芽,他央求嵋姨,如果可以,偷偷给他送点吃的,就这样东躲西藏过了四年。
因为不会写字,时间久了,记忆慢慢淡去,他怕有一天自己会全忘了,忘记母亲的惨死,自己的痛恨!于是找了一处荫蔽的假山石,在里面刻下划痕,用自己看得懂的方式记录下这一切!
后来定下去丹氏为质,走前还放火偷偷去烧了,熏黑石壁,想着万一有人看到,也认不出。
北唐川翊无声轻笑,那时还挺谨慎的!
狭长的墨眸一敛,不知道随遇这家伙是如何寻见的?
可能他精通绘画,能看的懂?
可那也算不上画吧,充其量也就是乱画!
不管怎样,他拿给他就证明,就算发现,他估计也处理过了。
其他人也未必如他,都能看得懂!
北唐川翊不担心这事。
很快抛之脑后。
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