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姐?”
“宋小姐你在哪儿呢?出个声儿!”
曼琴踱步徘徊,在宋惊蛰的听风轩附近找人。
皇后娘娘那边来消息,说是让收买这个姓宋的,为皇后效劳,谈不成就杀掉。
那她当然直接选择杀掉了!
怎么能让别人抢了立功的机会?
正好趁此混乱将人除掉,就说是不答应,谈不拢,只能灭口。
她给一旁的肥胖管事方山使个眼色。
那人手一挥,小声吩咐两个小厮,“你们两个,进去房间找!”
“宋小姐,别闹了……殿下让我来找你呢,你快出来!”
宋惊蛰正在坑里缩着脖子呢。
好像听到有人喊,正欲出声:
突然想到——
不对!
这么大炸响声,上面一定是出事了!
是女人的声音,后院那两个?
她说什么,北唐川翊让她来找自己?
胡说八道!
北唐川翊要么亲自找,要么让初七初八找,断不会让不熟的她们来找她。
所以,这是在说谎!
糙,上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人呢?
“啊!”
房间里传来一声惨叫。
曼琴和管事方山对视一眼,抬脚而入。
放眼扫去,衣柜门前有一人胸前中箭倒地。
另一人被绳套勒住脖子吊到床上空,双腿还在踢踏挣扎。
“……救,救命!”那人勒的脸充血,手正揪住绳子换气。
那胖管事过去抱他裤腿,突然后退一脚,踩到脚下松动,当即听到“小心!”
还是不及反应,一抬头一个磨盘迎面砸来。
“啊,啊——”他扶着脑袋,满眼流泪,一摸满鼻子的血。
“操!真邪门了他妈!找出这个小溅人……”管事摸着止不住的血,被砸的晃晃悠悠,眼前黑影。
那曼琴站门口,目露警惕,盯了几秒,才慢慢打量着挪步进来。
站在管事附近,她抬头看一眼胡乱踢踏还在吊着的人,袖口处摸出一把短刀,唰的斜着扔上去,割断绳子。
绳子一松,随即一个夜壶一样大的罐子和那人一同砸下来,曼琴赶紧抬腿去踢,那罐子敞口的,一翻,顿时粉尘扑面呛鼻,她赶紧闭气,还是吸入不少。
抬手扇鼻,瞬时往门口处去,地上的肥管事和掉下来的人,都满口吸入,翻滚几下,就原地躺了过去。
就曼琴一人软散着身体撑着出来门外,看到摸过来的另外两个小厮,赶紧咳着摆手,“别过来!”
小瞧她了,弄这么多花样,害她吃苦头!
“咳、咳,你们……两个去别处找,别靠近这!”
“去翊王房里,看……看那个初八还在不在了?”
……
北唐川翊一路疾驰,到了门口跳车,直冲门内。
没注意到门口不远处,侧面站着一人,“翊王留步!”那人出声。
他脚下未停,只是回过头说了句:“抱歉!稍等,紧急事处理!”
然后就疾步离去。
那人勾唇微微一笑,刚从宫里出来,有什么紧急事?
一身黑红叠色长衣,眉目张狂,桀骜不驯,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挑,邪气无双。
脚步轻点,他神色悠闲,径自推门入内。
北唐川翊这边,进门直接回房。
从初八那得知基本情况,让他留下守着房间,自己去“听风轩”找人。
随着靠近,看到挨着面坊的一整堵墙被炸的坍塌陷落。
他开口喊人:“宋惊蛰!”
一边喊,一边往她房中去,一进门地上倒着三个。
鼻翼一动,抬起袖口捂住,进去查看,仔仔细细找了一遍,确信屋内没人。
这才出来外面。
“宋惊蛰!你在哪呢?”
“宋惊蛰——”
安置了马车的初七也跑来找,“公子其他地方都找了,没有!”
北唐川翊面色沉肃,继续绕着附近喊:“宋惊蛰!”
坑底的宋惊蛰恍恍惚惚,好像有听见有人叫她了……
貌似还是北唐川翊的声音?
随着声音越来越近,她听得清晰,就是他!
她直起身,想爬出来,但出口被坍塌堵住了,靠!真他妈点儿背!
“北唐川翊!”
“北唐川翊,我在这儿!”
“北唐川翊!底下,埋了!”
“公子,是宋小姐的声音!”初七惊喜道。
北唐川翊也听到了,不大真切,好像是靠坍塌的那边。
他移步过去。
果然有听到了。
是她!
“听到了!别着急,这就救你出来!”
初七赶紧拿过来一把铁锹,奋力挖。
费了会功夫,终于刨出来一个口子,发现下面原来是个坑洞。
“宋小姐,你往里一点,我怕挖到你的头!”
它是一个小口子,好进不好出,何况又炸的坍塌堵上了。
好一会儿,初七可算挖通了,宋惊蛰终于重见天日。
她撑着竹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