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下街道两边上的霓虹灯在不停的闪烁,刚刚下了一点小雨,路边有很多小水坑,来来往往的车辆很多,璀璨的人间烟火很能抚慰人心。
湛以词站在办公室的窗前俯视着楼下的夜景,男人冷漠的墨眸里带着一丝阴鸷,苍白瘦削的长指夹着一根香烟,病态般白皙的皮肤很容易看见里面青色的血管,狭长的墨眸微微眯起,想起昨天云然脸上的一丝红晕,心中像是堵着一口恶气在这里,不上不下的,心中郁闷又狂躁。
这时阿睿推开办公室门把今天的文件拿进来放在办公桌上,湛以词转身正眯着一双寒眸冷冷的瞧着他,此时正在认真工作的打工人阿睿却毫不知情。
阿睿忽然感到身后一阵寒气从脊骨处升起,直达天灵盖,身上不禁连续打了好几个冷颤,奇怪了,现在的天气也不是很冷,他怎么会打冷颤呢?
他平时身体都挺好的,莫不是感冒了。
直到阿睿对完账单数据,起身对上湛以词那双阴鸷的寒眸时,他才明白,原来那股冷空气来源于自家老大。
“哈哈!老大有什么事吗?”
阿睿试图用笑容蒙混过关。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但自家老大是个疯批,管他笑不笑,惹得他了腿都给你打断。
湛以词将手中的烟掐灭,冷冷道,“阿睿我现在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派你去做,这件事也只有你能完成,我很看重这件事,希望你能积极完成。”
这是要给他升工资的节奏?
阿睿惶恐,想不到老大那么看重他。
“老大你尽管说,我一定尽快完成这件事。”
湛以词沉吟片刻,又点了一支烟,看着像是很为难,阿睿见到这个情况又多说一句,“老大你说,阿睿不怕辛苦的,我一定会努力完成每一件事的。”
男人又想起云然脸上的那一抹红晕,狭长幽暗的墨眸又狠了几分,阿睿见此深知这次一定会是一个很重要的任务,他一定不会辜负老大的期望的。
“老大你说!”阿睿又道。
湛以词抬眸冷冷瞥了他一眼,“想办法干掉你自己!”
阿睿:“……”
真是醋味满天飞。
晚上,湛以词回到金华酒吧,刚打开门就看见云然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木讷的看电视,她手里还拿着一罐牛奶,旁边就是绒毛地毯,那么暖和不坐非得坐地板,地毯上还有几罐空瓶的牛奶罐子,看来她很喜欢这个牌子,喊人多订几车回来才行,放着在这里。
男人走过去将她抱到地毯上。
“生日不高兴吗?”
“为什么闷闷的?”
湛以词现在诚心想待她好,但她都不领情,经常把他的白皙手臂给刮伤,上面有一道道红色的伤痕。
于铃铃有次还问他这些伤哪里来的,男人只是狠狠的剜了她一眼,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敢在老虎头上拔毛的可能也只有云然了。
云然不想靠他那么近,湛以词非得靠近一点,就是厚脸皮,也不怕她骂,怎么羞辱都没有关系,只要她不逃,她要天上的星星他也得想办法摘下来。
“你身上的烟味好难闻,别靠我那么近,你身上的香水味也很重!”
云然有点恼怒。
湛以词双手举起,“好好好!我不靠近你,可你起码也得坐地毯上是不是,不然我花了那么多钱不是白花了吗?”
云然磨磨蹭蹭的坐在暖和的地毯上,男人这才心满意足,想要碰一下她,她不肯,“别碰我!”
湛以词有点不爽,这怎么碰下都不行,他非得犯贱将她抱到床上碰。
云然咬他,死死咬着不肯松嘴。
“他妈你咬我?”湛以词挠她痒痒才松的口,不然她可能会一直咬着那块肉。
男人脱下身上的衣服,露出健硕的肌肉,他白皙的锁骨处被云然咬出一个很大的淤青,他妈疼死了,他长这么大,还没有被谁这么扇过打过,真是委屈死,有祖宗不当非得给她当孙子。
“我掐死你,云然,有你这么咬人的吗?”湛以词恶狠狠的说,想吓唬一下她,云然只是眼神空空的盯着她,神情也有点木讷,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湛以词掐住她的脸颊,云然被他养的脸上长了一些肉,不过还是很瘦,她最喜欢的就是啃玉米,还是要甜的玉米,跟那些小仓鼠一样,也不知道重重的捏一下会不会吱一声就没了。
“老子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这辈子我是来还债的,你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跟我过,我亏待你还是怎么了。”
他活好,有颜又有钱。
她为什么就不能跟他好好的过生活,她要什么他都依着她,要不是她上次还想要逃跑他一定不会那么吓唬她。
“你强我!”
“我恨你。”
短短六字像是概括了湛以词的罪行,这就像是一条不可跨越的鸿沟。
湛以词将云然拥入怀里,“你跟我过生活行吗?我现在在弥补,只要你不要想着逃跑,我什么都依着你,明天我们去看妈好吗?”
说起妈,云然又想起米檀之前跟她说过的那些话,身体不自觉的在打冷颤。
湛以词垂眸看了一眼她身体。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