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阴雨连绵不断。
屋内的生日宴会办的很糟糕。
云然想找一个洞把自己埋进去。
因为看着这一堆人在这里打架真的很尴尬。
她想不到薄凌跟湛以词打架还会互相扯对方的头发,互踹命根,专门往重要部位踹过去,湛河趁乱又踹两脚,前前后后他也不知道踹了多少脚,总之就是很解气,这两个家伙以前都欺负过他,现在不踹两脚那真是脑子长泡!
于铃铃趁机捏捏这两个男人的屁股,捏完湛以词又捏薄凌,反复揉捏,真刺激,她这不是享受到一把将优质帅气男人玩弄于手心的快感。
“他妈哪个傻逼敢捏老子屁股!”
“我靠!我杀了你于铃铃,我不干净了,捏我屁股!”
湛以词暴躁的不行,双眸赤红,男人像是一头凶猛的巨兽,感觉下一秒要把于铃铃生吞活剥。
于铃铃可不在乎呢?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要是她能狠狠地把湛以词给办了,别提那个滋味多刺激。
然然呀!你怎么就不识趣的呢!
云然不想看这种闹剧,想要离开,她走到门前去握把手,不知道哪个杀千刀的把门给反锁上了。
现场一大堆媒体记者在对着那两位在打架的傻逼猛拍,这种重大新闻,肯定要第一时间报道。
营销号这个月的业绩完成了。
云然走过去扒下裴冥身上的外套,“我用一下,谢谢!”
裴冥看了她一眼,“不谢。”
裴冥现在就是个吃软饭的。
他对于铃铃没有什么感情。
说白了就是互相利用,互取所需。
于铃铃喜欢玩那他就给他玩,反正他现在家道都已经败落了,他也无所谓了。
云然缩在沙发上,她困了,想要睡觉,什么时候这场闹剧结束了她就上楼,现在这几个人打成了一团,阿睿跟谢厉身上也挂了彩,一时半会估计打不死人,等她睡觉醒来估计第二天就会有一个人要送去ICU的,先保持充足的睡眠。
人都是好胜的动物。
更别提湛以词跟薄凌这种好胜心那么强的男人。
这场闹剧是在半夜两点半结束的。
现场的蛋糕扔的满地都是,名贵的红酒瓶掉落在鹿皮绒毛地毯上,整个包厢的记者也遭了殃,除了苏悠悠,其余人都无端被殃及,湛河也被打了几拳。
妈的!就不应该去看热闹!
应该远离的。
湛以词反应过来第一时间找云然,见她窝在沙发上睡觉,心一下子就安定了下来,男人抬手抚摸她的脸蛋,她一下子就缩入外套里,他望着这件深蓝色的外套哪里都不顺眼,想把自己身上的外套给她,但他的外套沾了很多奶油。
包厢的门锁了,别说是云然,就算是记者也出不去。
一堆人待在包厢里大眼瞪小眼。
湛以词在打架时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上面有酒吧管理员的电话号码,是他让管理员锁门的,想给云然一个惊喜,谁知道这个生日过的一点也不愉快,各种口味的蛋糕碎了一地,个个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挂了点伤痕。
这些记得他倒是不知道哪个傻逼喊过来的,这不是存心给他家然然添堵吗?
于傻逼铃不知道这些记者会疯狂拍照,只是想记录一下云然的生日,谁知道他们会来这里添堵的,她也是出于好心。
这一堆人在包厢里磨蹭了一会。
不知不觉天很快就亮了。
云然醒来就看见这一堆人在包厢里大眼瞪小眼,估计是管理员还没有来开门。
包厢的门很坚固,是踹不开的,况且这一堆人也不急着出去,见云然在睡觉也就在包厢里各自找事做等天亮。
酒吧管理员来开门时就看见包厢里满屋的狼藉,简直惨不忍睹!
这哪里是过生日,这分明就是打群架。
云然走出包厢,来到金华酒吧外呼吸新鲜的空气,今天是她生日,不知不觉又大了一岁。
金华酒吧对面是一个早餐店,人很多,包子的气味很香,她现在连买个包子的钱都拿不出来,还想过生日吃个甜甜的奶黄包呢!她一分钱都没有,拿什么买包子,突然袭来的挫败感让她感到有点郁闷。
云然转头看了一眼湛以词,见男人在抽烟,扯了扯他的白色衬衫袖子,“给我钱!”
湛以词身上没有现金,手机也在打架时弄坏了,男人把烟掐灭,“等下,我去里面给你拿钱!”他现在没钱,他都有很多年没有带过现金了。
阿睿拿了一沓钱出来,“小姐,去买你喜欢的包子。”
云然看见阿睿身上的伤,又垂眸看了一眼他手中的钱,“疼不疼?”
“小姐,阿睿不疼,已经习惯了。”阿睿笑起来挺好看的,也很阳光,不会跟湛以词那样随时随地发脾气。
湛以词眯起一双危险的墨眸。
妈的!这阿睿他妈自带光环的是不是,这该死的耀眼的光芒!
湛河悄悄靠近湛以词,“哥你这手下有点不太对劲,这两人有点像患难公主跟骑士,我觉得他们两个有点配,看阿睿讲话还茶里茶气的,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