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消毒水气味很重。
湛以词守在床边没有离去,他双手抱头很是自责,就不应该把那封信给她看的,但是要不给她看到时候她可能会更恨他,他不想她用那种冷漠的眼神看他。
云然脸色有点苍白,她经常会生理期疼,是低血糖的原因,湛以词找了很多医生来看,得到的结果是遗传性痛经。
湛以词买了很多补品给云然,但是她不喜欢喝,他就哄着她喝,不管威胁好还是哄她好,肯喝下去就行。
男人温柔的用食指蹭蹭她的脸蛋,云然小手指动了一下,缓缓睁眼醒了过来,看见白茫茫的一片,天花板也是白色的,被子也是白色的,空气中的味道消毒水很重,她很不喜欢这种味道,也很害怕这种味道。
湛以词见她醒来,拿了一杯温水,放上一根吸管递到她面前,“喝点水。”
她很渴,喝水很急,还差点呛到。
“我想要南瓜。”她嗓音有点沙哑。
湛以词立即让人把南瓜从金华酒吧带过来,云然抱着南瓜,摸着它身上毛茸茸的毛发,思绪一下子就飘到了好远,她神情呆滞,脸色也不是很好。
医生说云然是受到刺激,气急攻心导致流鼻血的,不是什么太大问题,以后注意身体上的调养就行。
湛以词手里拿着一碗粥,一口一口的喂云然,她也不拒绝,勺子递过来她就张嘴,只是她一想起以前的事,眼泪再一次很不争气的掉了下来,男人拿起帕子温柔的帮她擦拭眼泪。
她把男人手里的碗打翻在地上。
把怨气都撒在他的身上。
湛以词这个一米八几高大的男人站在原地只是怔了怔,他缓缓蹲下身收拾地上的瓷片。
还嘱咐她不要下地,怕会踩到伤脚,云然神情很冷漠,抱着南瓜在被窝里睡着了,被窝里很温暖。
男人坐在床边,仔细的端详着她的白净的小脸,来的时候他看见一个穿着粉的衣服的小奶团抱着妈妈的腿不松手。
小女孩说是等下出医院要给她买奥特曼,不给买就不松手,妈妈不惯着她,说不买就不买,狠心的让那只奶团在那里生闷气。
湛以词摸摸云然的小腹,要是里面有他的宝宝那该有多好呢?
男人每次跟云然发生关系时都会很注意,怕会怀孕对她身体不好。
去医院检查过,她血小板少,大出血时不容易止血,他很怕他的宝贝然然会死在病床上,很害怕她怀孕,但因为私心他又想跟她有一个孩子。
湛以词虽然很混蛋,但他不会因为只顾着自己爽而不戴,每次结束他都会灌水看下有没有破,要是真的怀孕了他只想好好的守护着云然跟宝宝。
他挺想意外出现的。
但是他那么谨慎,意外在云然身上出现的几率几乎为零。
云然惊醒过来,因为她感受到有人在抚摸她的身体,一醒来就看见坐在床边守着的男人,她一把将他推开。
湛以词跟条狗一样黏上来,身后的虚幻的大尾巴在不停的摇摆,他亲亲云然,她不肯给他亲,男人把她拥入怀里,“宝贝,我刚才来的时候看到一个很漂亮的小女孩,她很小一只,一个粉色的奶团,我想要一个宝宝可以吗?”
不可以。
“疼的是我,不是你湛以词,这是一条鲜活的生命,是说生就生的吗?”
“生出来呢?她问我她的爸爸是怎么样的人!你要我告诉她,她的爸爸是一个强奸犯吗?还是要我告诉她,她的爸爸是一个变态?是一个衣冠禽兽?”
湛以词心脏有点疼。
他其实是想要用孩子还束缚然然的。
他对孩子不是很伤心,他可以一辈子没有孩子,但绝对不可以没有然然。
男人觉得穷点没有关系,他可以去工作,再苦再累的活他都肯干。
生活的苦会把一个正常男人折磨的面目沧桑,但绝不会把一个疯子折磨的低头。
云然出院,湛以词带她去看米檀,男人把米檀安置在市中心的一间别墅里,这里很漂亮,环境很是优美,看守的人也很多,他可是花了不少钱。
米檀经常坐在摇椅上织毛衣,看的出来,她生活的还是不错的,除了有时候发疯会给她注射一些镇定剂之外,其他的生活还是很正常舒适的。
云然慢慢的从失去徐香的悲痛里走了出来,湛以词没有碰她。
男人每天回来都会抱着她去浴室里洗澡,一开始她很抗拒,说自己可以洗,因为男人强硬的态度,她自己知道没有办法去反抗,也就接受了。
小猫不想他摸,挣扎着要从他的怀里离开,很可惜,这只可怜的小猫咪还是停住了反抗,该给它服用一点药物才行。
“女人对于性的需求是不用感到羞耻的,更何况然然你失去我谁还能那么了解你的身体呢?能精准的找到敏感点。”
湛以词对于性的需求是很大的。
但是云然的身体扛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