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然梦里的世界很真实,她在现实世界里得不到的总会不自觉的想要在梦中满足自己,湛以词在梦中是她最爱的哥哥,温和有礼,待人也非常的温柔,更不会跟那些血腥的东西沾上半分的关系,她的男朋友也是那么的温柔,她跟薄凌结婚了,非常的恩爱,还得到了很多人的祝福,记忆里湛河永远是那么阳光永远那么桀骜的。
睡醒后发现这终究都是一场梦。
房间里空荡荡黑漆漆的,很空虚也很孤独,窗外可以看见城市的璀璨烟火。
湛以词进来时怔了一下,他以为她还没有醒,下意识的把手中的烟头掐灭扔到垃圾桶里,男人走到床边抬手轻抚她的脸蛋,“酒吧里有很多樱桃,听说这个补血,我让人拿了一点过来。”
说是一点。
其实是推了一整车进来。
云然只吃了一颗,甜甜的,微微酸,味道还行,她靠在巨型的鲸鱼玩偶上,“你去看病!。”她冷漠的看着男人,他淡然的表情上出现一丝微不可察的慌,“宝贝,我没有病!我很正常。”
“但是湛以词你在我这里已经违法了。”云然没有办法去接受湛以词,但又不得不受制于他被困在这个地方。
湛以词对这一方面并没有什么概念,他要的只是想要然然待在她的身边,这样就足够了,但她说她永远都不会爱上他,听到这话,他真的很伤心。
男人将人拥入怀里,在她的肌肤间耳鬓厮磨,云然止不住打颤,说出的话语很容易刺到男人的最深处。
“湛以词,你要是肯跟普通人一样追我,我可能不会那么的抗拒你。”
“你从来都不承认你喜欢我或是爱我,我也不懂你这种奇怪的感情究竟哪里来的,你只会不停的伤害我。”
云然想要的是大大方方且热热烈烈的偏爱,而不是小心翼翼的暗恋。
湛以词很想跟云然说他爱她的。
但是他说不出口。
“宝贝想去看湛宏吗?”湛以词冷漠的表情一下子就阴鸷起来,“我们一起去见证一下这个太监是怎么在精神病院里疯的,他一定很想你去看他。”
“我不去。”为什么那种吓人的片段要她去看,她只想待在这里,不想再去参与其他那些繁杂的事情了。
湛以词轻柔的揉搓着云然的小手,一把将她抱起下楼,今晚的酒吧有很多人,她不想给别人瞧见,双手捂住脸,直到来到车上才肯正眼去看男人。
于铃铃是金华酒吧的常客。
在电梯停的时候她看见于铃铃趴在裴冥的身上,姿势甚至诡异。
不过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裴冥经常问于铃铃拿钱。
拿钱再去养别的女人。
这真是男人的天性。
家里有一个,外面也必须有一个才行,不然都很难体现出他做男人的魅力。
高速公路上,一辆大货车猛的擦过来,湛以词一脚油门闪了过去。
云然身体因为惯性差点往湛以词这边跌过去,眼看就要撞到驾驶座上,男人赶紧伸手护住她的脑袋。
湛以词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想要追上那辆大货车找人揍一顿,云然赶紧阻止他:“你理智一点行吗?现在是在高速公路上,很危险,很容易出人命的。”
男人的一腔怒火仿佛被一桶冰水浇了一样,立刻乖了下来,慢慢把时速调回正常时速,“那他开车不规范…”
“他不规范可以报警,你现在追上去,等下要是有更多的车辆相撞呢?你会害死很多人的湛以词。”
云然真怕了那些轻易路怒症的人,这一不小心就会害了很多个幸福的家庭。
湛以词跟一个被媳妇训的棕熊一样,闷闷的放慢速度开车,狭长幽暗的墨眸时不时还会瞥向云然那边。
他以为她在生气,也不敢乱说话,但他又想跟她讲话,随即冷不丁的说一句,“你脑子有问题吗?”
云然:“……”
车内是良久的沉默。
湛以词心里默默的扇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鬼鞍精神病院。
云然刚下车就闻到一阵很奇怪的味道,好像是尸油跟血液混合的味道,让人很想作呕,她胃浅,直接靠在车上吐了,每次来这里都要吐一回。
湛以词抽出纸巾帮她擦嘴,云然一把推开他,质问男人,“为什么带我来这里,我不想来,这里一点也不……呕……”她又吐了,这股味道实在难闻。
湛以词也觉得这股味道很难闻。
不知道湛河那个傻逼在搞什么东西。
要搞也不等晚上再搞,偏要在这个时候搞。
湛以词拿出兜里的烟盒递给云然,“闻这个,这个好闻点。”
烟只要不点燃还是可以闻的。
湛以词一进去就看见湛河像是在研制什么东西,跟个女巫一样,男人上去就是一巴掌,“你他妈研制长生不老药呢?那么难闻?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杀了人在这里研制尸油,恶心死人了。”
湛河只是摸摸脑袋,看见湛以词身后的云然,让人赶紧把缸子盖上。
“哥你又带她来这里做什么?”
这里都不适合然然来。
血腥又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