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休闲娱乐的地方不多,至于说看戏,那更是很奢侈的东西,不说那些底层的士卒了,就是在座的这些将领,一年也难得看到几回。
当听到许一凡说要让他们晚上到校武场看戏的时候,很多人都是很吃惊的,当然,更多的还是欣喜,毕竟,军队的生活真的太枯燥了。
所有人都看着殷元魁,想听听这位大元帅是怎么想的,想去肯定是想去,但是,如果殷元魁不发话的话,他们再想去也去不了。
“好啊,晚上去看看,好久没看戏了。”殷元魁在沉默良久之后,缓缓地开口道。
“那好,既如此,那我就去安排了。”
说完这句话,许一凡就站起身,准备告辞离开。
“且慢!”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廉嘉庆突然开口了。
“嗯?”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一瞬间,集中在廉嘉庆身上,不约而同的微微皱了皱眉头。
自从廉嘉庆一行人来到康城之后,很多人对于这群太医,是很不爽的,因为他们自从来了之后,根本什么都没做,每天除了在军营当中四处溜达之外,就是找人问东问西的,或者是在瞎鸡儿指挥。
如果是好好说话,该配合的肯定配合,可是,对于这群长期生活在京城,天子脚下的人来说,对待将士就像是对待奴仆一般,是个人看着就不爽。
如果说这种颐指气使的态度,还勉强可以容忍的话,那他们想要争夺功劳的事情,就让很多人不爽了,要是你很早之前,就到康城来了,哪怕不做事儿,那功劳自然会分一部分给你们的,可是,你却在一切都尘埃落定,所有事情都忙着收尾的时候,跑过来指手画脚,还要抢功劳,这就让人很不爽了。
太医队的这些人,其他几个人还好说,葛明德父子,还要姚康宁等人,虽然也是在瞎转悠,可是,他们去的最多的,还是临时医院,虽然帮不上什么忙,却也没有添乱,还是让人比较满意的,可是,廉嘉庆就不同了。
临时医院他去过两次,可是,每次去都只在里面待了没一会儿就出来了,表情是各种的嫌弃、不爽、厌恶,这大大的刺-激了很多人,更重要的是,这家伙每天去的最多的,还是殷元魁那儿,除此之外,就是其他高级将领那里,至于去做什么,那自然不言而喻了。
吃相太难看了,而且不是一点点的难看,而是非常的难看,不但对许一凡之前做的那些事情,进行了大肆的抨击和指责,更是批评的体无完肤。
除了走上层路线,说许一凡的不是之外,他更是把他带来的那些太医们,丢到了临时医院,强行接手了军医队的工作,这波操作可是让那些军医队很不爽了。
这些事儿,许一凡知道,因为有不少人找过他,只是,许一凡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他只是把自己的那支医疗小队给撤走了,就在昨天,这支五十人的医疗小队,已经离开康城了,至于他们去了哪里,没人知道。
许一凡也看向廉嘉庆,笑着问道:“廉大人有什么吩咐?”
“哼!胡闹,简直就是胡闹,这里是军队,事关国本,岂能容许你再次胡作非为,你看看你这些天做的事情,有没有把陛下放在眼里,有没有把朝廷放在眼里,有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啊?!”
廉嘉庆根本不去看其他人的脸色,看着许一凡就是一番严厉的质问。
不愧是在京城混的人,一开口就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给你扣上一顶大帽子再说,让人无法反驳和指摘。
许一凡闻言,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反问道:“廉大人言重了,末将不知道做了什么,让廉大人如此气恼?”
“哼!”
又是一声冷哼,廉嘉庆直接站起身来,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许一凡说道:“身为参将,不识军务,不理军务,这是渎职,玩忽职守,按律当斩!”
许一凡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廉嘉庆。
廉嘉庆似乎根本没有打算放过许一凡,继续说道:“这是其一,其二,身为陛下钦点的正五品参将,不是去伙房跟一群伙夫混在一起,就是跟俘虏混迹在一起,还跟那些徭役胡闹,这是一个参将该做的事情吗?嗯?!”
“其三,现如今,西征军面临大军围城,不思军务也就罢了,居然在这个时候,还要看戏,我问你,你到底是来打仗的,还是来玩乐的?”
一口气说出许一凡的三大罪状,字字珠玑,句句诛心,帽子一顶比一顶大,让人很难辩驳。
廉嘉庆在说完之后,转身再次坐下,端起茶杯,慢悠悠的品茶,眼角余光斜撇着许一凡,他很想看看,这个少年该如何应对,如何反驳。
其他将领本来是站在许一凡这边的,在廉嘉庆说完之后,想要帮着辩驳一二,但是,在思考一番之后,却选择了沉默,毕竟,廉嘉庆说的这些事情,可大可小,如果真的上纲上线的话,那许一凡的罪责就大了,虽然不至于砍头,但是,参将这个官职肯定是保不住的,如果他们在这个时候,还帮着许一凡说话的话,那就是把自己也拖下水了,明哲保身才是最佳的选择。
秦之豹原本是想开口帮着辩驳,却被汤芮的一个眼神制止了,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