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伤口太过于疼痛,让其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总之,隗飞白在愣了很久之后,他才缓缓转过头,一脸死灰的看着许一凡。
“隗飞白,原洛洲城护卫伍长......”
隗飞白就那么双眼无神的看着许一凡,缓缓讲述出了他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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隗飞白,今年二十八岁,出生于洛洲一个小镇子,家境一般,虽然谈不上家徒四壁,但是,也差不多。
从他父亲那一辈算起,祖上三代都是猎户,而他自然从小就跟着爷爷和父亲进山打猎,日子虽然过得比较艰苦,但是,相较于其他的人而言,他家过得还是不错的。
因为从小就进山打猎,练就了一身不错的箭术,而他在十六岁的时候,也就是十二年前,被一个回乡省亲的老卒看上了,觉得他是一个不错的苗子,就将其带出了小镇,一起去参军了。
这个老卒其实也不是一般的老卒,他是征西大将军旗下的一个百夫长,大仗虽然没有打过,但是,小规模的战役,他还是参加了不少,身边不少袍泽都倒在了沙场上,而他却活下来了,从一个普通的新兵蛋-子,慢慢成为一个老卒,然后又成为伍长,最后成为了百夫长。
对军事有一定了解的人都知道,到了战场上,打仗靠的不是人多,而是战术和战略,而真正能被成为精锐的,往往不是那些新兵,而是那些经历过无数次生死,却依旧活下来的人,这样的人,不管是冲锋陷阵,还是对战场时机的把握,都极其敏锐,而这就是用命和鲜血换来的经验。
隗飞白跟着老卒进入军武之后,隗飞白并没有被安排在老卒身边,而是丢到了最底层,从一个大头兵做起,而隗飞白一开始以为自己的箭术已经很厉害了,可是,没想到的是,在看到军伍当中的那些弓箭手练习的场面之后,他才知道,自己只不过是井底之蛙而已。
被现实打了一巴掌,隗飞白并没有气馁,反而开始主动学习,并且严格要求自己,每天,别人只训练四五个时辰,而他却偏偏要比别人多训练两个时辰。
起初,很多人还笑话他,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隗飞白进步很快,在新兵当中脱颖而出,这自然受到了伍长的重视,开始重点培养他。
带着隗飞白进入军伍的老卒,也是一个武夫,不过,境界不高,也才七品而已,那时候,他已经四十多岁了。
在看到隗飞白表现优异,没有给自己丢脸之后,老卒十分的高兴,就开始让隗飞白也走上了习武之路,不知道是小时候跟着家里人,经常进山打猎,把体魄打熬的不错,还是因为他小时候经常把一些药材当饭吃的缘故,总之,隗飞白入门很快,没多久,就成为了九品武夫。
从入门到九品,隗飞白只用了不到一年时间,而从九品到八品,他也只用了三年时间而已。
就在隗飞白入伍五年之后,他们所在的军营,跟西域的部队发生了冲突,开始爆发了小规模的战争。
这场战争前前后后打了差不多有两年时间,而隗飞白凭借着他那一手不错的箭术,名声鹊起,也在这场战役当中,成功的跻身了七品武夫。
按理说,只要等这场战役结束,隗飞白怎么也能得到不错的封赏,搞个伍长当当,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可是,就在战役即将结束的时候,最后一场战役打起来的时候,几经战役没死的老卒却死了,就死在了隗飞白面前。
隗飞白一直把老卒当成自己的师傅,看到师傅惨死,隗飞白当时就红了眼,不管不顾,开始大杀四方。
本来,西域的部队已经被击溃,开始撤退了,大炎军队这边,也下令穷寇莫追,可是,隗飞白却违抗军令,单人单骑追击出去。
在经过一天一夜的追击之后,他成功杀死了二十人的小队,也把杀死老卒的那个人给杀死了。
违抗军令,在军队当中,是很严重的罪行,往往都是要被砍头的,轻则也是要打八十军棍的,而隗飞白这一次擅自行动,虽然杀敌不少,却也有不少袍泽,为了把他追回来,身受重伤,差一点儿就死了。
就在上级准备把其斩首示众的时候,有不少人给他求情,而老卒恰好又是这位长官的亲兵,两个人关系很好,念及旧情,再加上又有人求情,最终,长官只是打了隗飞白八十军棍,把其赶出了军队而已。
离开军伍之后,隗飞白就带着老卒的骨灰,回到了洛洲老家。
军人,尤其是那些一起并肩作战的军人,他们之间的感情是十分深厚的,长官虽然把隗飞白赶出了军伍,却也给他安排了一个职务,那就是去洛洲城当守卫军,也算是有了一个谋生的职务。
隗飞白到了洛洲城之后,却感觉自己跟这些守卫军格格不入,因为洛洲地处中原,几乎很少打仗,可以说,洛洲城已经有数百年没有起过兵戈了,而守卫军的素质可想而知,平日里,不是偷懒,就是一起吃酒赌博。
这让上过沙场,杀过敌的隗飞白十分的不适应,在当了不到一年,他就离开了。
隗飞白之所以离开守卫军,除了觉得自己跟守卫军格格不入之外,更重要的是,有人在招揽他,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