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就难抑心猿意马,不料筱梅从后面悄悄偎上来,还伸出双臂箍住了我的身体,让我一下子无法淡定了,心里有如十五只吊桶打水,噗噗通通七上八下,翻腾不休。
我想翻过身去,跟她面对,又不敢,害怕这颗脆弱的心把持不住自己。
此时的我,就好像把自己置身于一只火炉上炙烤,别提多难受了。
我拼命地克制着灵魂深处苏醒的情绪,嘴里默念着:“冷静冷静冷静,克制克制克制。”
筱梅光滑的两臂却如水里的游鱼,从我的肌肤上滑过,轻轻按在我的肩头。
她扳着我的肩,慢慢使劲儿,使我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反转。当我与她面对时,我发现我们俩的鼻尖几乎触到了一起。
我的大脑一片迷蒙。我还没有从剧烈的心跳中缓过神,她的身子轻轻蠕动,乖巧地钻进了我的怀里。
我们俩的呼吸相互交织,她的眼睛像这朦胧夜晚天际里闪烁的星星,晶亮而氤氲。
外面已经椭圆的月亮渐渐升高,从窗户泄进屋里一片清辉。我看着她的脸如桃花晕染,霞红一片。
面对不是,躲避也不是,我一边渴望,一边羞怯。
筱梅却微微闭上那双灼灼的眼睛,下巴稍稍上翘,她的鼻子跟我触在一起,那潮润的红唇,距离我的嘴唇方寸之间。
我的心跳空前的激越,呼吸顿时又粗又快。
正在我心乱如麻,不知所措之际,筱梅轻轻地、蜻蜓点水般的在我的嘴唇上触碰了一下。
女人的气息滚滚而来,入口入心,滚烫,柔软,甜蜜,潮润而又令人眩晕。
那是一种灵魂震颤的幸福,一种短暂但永恒的生命体验。
又是一下轻触,
第三下,第四下……渐渐的,那两瓣香唇触在我唇边,不再挪开,若即若离与我贴在一起。
我感受到了她在我的唇上蠕动,噏合,温度一点点儿升高,烈焰红唇。
我开始痉挛,心脏丝毫不受控制,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胸腔。
我猛地一把把她揽住,收紧,我们的身体最大限度地贴合在了一起。
这一刻,我好想跟筱梅融为一体。事实上,我们几乎融为一体了。
这时候,我就置身于她的门口,而她那间神秘的小屋,对我发生了巨大的魅力。
我好想……探寻属于一个女孩的秘密,她的小屋,对于此时的我而言,就是一种无法抗拒的魔力。
我伫立她的门前,徘徊,忐忑,矛盾,渴望又煎熬。
她屋门虚掩,诱惑而又神圣。
我忍不住上前探了探,
“不要——”筱梅一声娇哼,两只手迅速挡在门前。
也是被巨大的渴望冲昏了头脑,此时丝毫也没有考虑到羞耻,我不要脸地祈求:“梅,我想。”
“我不干,你流氓。”筱梅满脸细密的香汗,湿了发丝。
“可是,我太想了,就一下,好吗?”此刻,我的眼神肯定是可怜兮兮的。
“现在不行。”筱梅果断拒绝。
“那……啥时候才可以。”
筱梅娇喘吁吁,两只眼睛亮亮地看着我,满目含情:“我们结婚的时候,新婚之夜,我一定把一个纯洁的我,完完整整地献给你。”
“我好煎熬。”我脸上表情复杂,身体紧绷着,颤抖不止。
“乖,听话,你就忍一忍,你放心,早晚都是你的。”她的这句话,充满了母性,充满了女人的似水柔情。
然后,她把身子蜷缩起来,静静地躺在我的怀里,安静地闭上眼睛。
看得见,得不到,真是一种高等级的折磨。
可能是坐了接近二十个小时的火车,的确是太疲倦了,不多一会儿,我听见她发出了轻微、匀称的鼾声。
我却大睁着两只眼睛,强忍心里翻江倒海般的欲念,把意念投射到窗外,投射在淡淡云层里悬浮的那轮明月的清影里,再也不敢侧身觊觎身边这个美得让人恍惚的女人。
…………
天亮以后,筱梅起来张罗着要做早饭。
我对她说:“不用麻烦了,等会儿我们出去吃,我请你叹早茶,然后陪你去市里转转,给你买几件衣服和包包。”
“你不要到厂里去忙吗?”筱梅眨巴着又长又密的睫毛问我。
“你第一次来深圳,我跟他们说了,这几天不去厂里,好好陪你玩玩,逛逛。”我对她说。
“明天就是中秋节,我们还是采购过节的菜品吧。”筱梅温柔地对我笑笑,“我是到你这儿过节的,过节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买衣服也是过节的一部分呀。”我“强词夺理”,“过节就是吃喝玩乐加购物。”
“那好吧,我听你的。不过,我可不缺衣服穿,你还是把钱留着,以后扩大再生产。”筱梅认真地对我说。
洗漱一番后,我和筱梅手拉着手,走出小区,在附近街边的一家早茶店吃了早餐。
然后我带着筱梅坐公交,去了深圳几处著名的购物中心,逛街,购物。
逛了半天,我给筱梅买了一只阿玛尼背包,一套今年刚流行的套装裙,一件皮尔卡丹风衣,一双鳄鱼牌高跟皮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