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冒出各种不知名的野草。
筱梅突然指着一间房子对我说:“秋天你看,这间房子,就是我小时候住过的。我们家在这里住了十一年。”
来到那所房子跟前,从外面看已经十分破败,屋顶的瓦片,有些歪斜了,有些已经滑落,瓦缝里生长着几棵蒿草和不少多肉植物,长势茂盛。
房子的门窗被风雨腐蚀,不但油漆剥落,木质也腐朽得失去了坚韧。
我趴着门缝朝里面望,东倒西歪地摆着一点儿旧桌椅和旧家具。屋里阴暗,潮湿,到处都结着蛛网。
“这个房子是你家的吗?”我问筱梅。
“不是,我爸我妈当年下放,住处都是政府安排的。”筱梅说。
“看起来都是古建筑,这样任它们毁坏,太可惜了,现在没有人管吗?”我问,为这么古色古香的老街被人们丢弃、遗忘,而感到惋惜。
“谁管它们呢?你也看到了,现在商业重心在往那边迁移。”筱梅回身指着新的镇区。
是的,镇政府,供销社,卫生院等等,都迁移到了老街东南的开阔地带去了。
“你看那边,那一排房子就是老供销社。”筱梅指着前面街道两边的老房子对我说。
“哦,你在这里上过班吗?”我随口问。
“没有。我是供销社搬迁以后才上班的。”筱梅弯腰从一棵高杆植物上,掐了一朵粉黄色的小花,拿到鼻尖下嗅了嗅,淡然地说。
走出了老街,路有了微微的上坡,通向山里。
路两边,生长着水稻,玉米,山芋等庄稼。
远处的山坡上,是大片的茶园,还有零零星星的杂树。
我们在山路上走了大约一里多路,视线里出现了一道高高的大坝。
大坝建在两个山头之间,长度有二三里路。
筱梅抬手一指:“喏,前面那个,就是卧牛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