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水乡的女子,十分好看,还露出满口洁白整齐的白米牙。
“你女朋友已经给你交过费了。把手给我。”陈丽说着,再次来抓我的胳膊。
我的脑子“轰”地一下,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反应,不知道是害怕,高兴,羞涩,还是震惊。总之那一刻,我非常凌乱。
反应过来后,我赶忙否认:“你误会了,她不是我女朋友。”
这时,筱梅抱着一床医院里的被子进来了。看到她的身影,我抑制不住,心里一阵感动,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像洪水一样汹涌,控制都控制不住。
陈丽给我吊好水,意味深长地看了筱梅一眼,然后出去了。
我止住眼泪以后,特别难以面对筱梅,但是,心里又不希望她离开。
我鼓了好久的勇气,才对她说:“谢谢你为我付医药费。我只有这一块手表,就给你抵这些药费吧。”
说着,我把提前摘下来的宝石花手表递过去。
筱梅没有接我的表,她抬头看着一滴一滴滴落的点滴说:“你给我手表干嘛?我又不能戴,再说,我有表。”
“你可以把它卖了,冲抵你替我交的医药费。”我说。
“你这块表,能卖多少钱呢?”她把目光移下来,看着我问。
“你为我交了多少钱?”我特别低情商、特别傻逼地问了她一句。问过这句话,我就后悔了。
筱梅又没吱声。
我忙改口说:“我知道,这块表也卖不了多少钱,剩下的,我以后再还给你。”
“你安心治病吧,钱的事,以后再说。哦,对了,你现在住下了,我也要走了,去县城,赶下午三点多的火车,回上海。”筱梅习惯性看一眼手腕的坤表,说完也没有等我回应,就迈步出了病房。
看着她的背影从病房里走出去,在门外的走廊里拐个弯,消失了,我的心猛地一紧,瞬间空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