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说完!”井上次郎急了。
渊盖余男伸出手,死死捂住井上次郎的嘴巴,眼神之中露出了惊恐:“不,不,你不要说了,我知道了!”
“我让兄长救你!”
渊盖余男已经决定了,这个孽缘,他要亲手斩断,我要让我兄长救你,然后找个地方,将你碎尸万段!
他不敢想,那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恶心的事情……更不敢想,这一路上,自己喝醉酒很多次……
就像是一头癫狂的野兽,他抓着自己的脑袋朝着墙上开始撞了起来。
门外,几个守卫冷不丁倒吸一口凉气。
“嘶……倭国人和高句丽人听说都是一些软弱之辈,万万没想到,他们对自己好狠!”
“是啊,是咱们小看他们了!”
门内,井上次郎看着渊盖余男,叹息一声:“我想说的是,那一夜,我第一回带你去了青楼。”
“你没有拒绝我……”
“对不起,那个青楼姑娘的红包,我偷偷拿走了……”
正在对着石头墙壁猛撞的渊盖余男一下子就激灵了,头脑嗡嗡作响,不知道是装的,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真相打击到了。
额头上已经发青了,鼻孔里的鲜血不要钱一般流出来。
他回头看着井上次郎,眼神几乎可以吃人,后槽牙都咬碎了。
“你……你……方才怎么不早说?”
“啊?你不是说你知道了吗?嘿嘿。”
井上次郎咧开嘴,“我寻思着,那红包还不小呢,齐州这个地方,青楼里的姑娘也是挺大方的,我也没想到,你竟然是个雏儿……”
渊盖余男只觉得眼前一黑,一口老血喷了出去。
许久之后,他醒来的时候,看到了正在一旁盘膝而坐的井上次郎。
“井上兄,你为何不写信找你兄长?”
井上次郎淡定一笑:“渊盖兄,你觉得我的兄长能冒着生死,越过海洋,先去你们那,然后再来大唐?”
“你觉得我们倭国有那么大的船吗?”
"就算有,能带多少人?"
渊盖余男心里面咯噔一下,妈的,这事怎么就变成了自己一个人的事情了?
“那你兄长难道就不能知道一下?”
“渊盖兄,你方才可是说过了,要救我的……”
渊盖余男现在不光想杀人,还他么觉得更恶心了。
他看着井上次郎,突然间收起了一脸焦躁不安,整个人也变得优雅了起来,虽然脸上的血迹还在。
这种优雅跟血水交相辉映,显得有些变态。
“你放心,我一定让兄长带着你一起走!”
对,带着你一起走,然后找个地方,把你碎尸万段,不埋了,喂狗!
就在两人发呆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声音。
“嗷呜~”
墙壁上面有个小窗户,是用来通风的,两人趴在窗子看,看到了那只让他们两人不知道吐血多少斤的狗,尤其是看到了那狗正在啃大骨头,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想吃狗肉了。”
“我也想了。”
狗蛋在这安静的地方,享受着大骨头的滋养,兴奋的发出一声声呜咽,幸福哭了。
吧唧着嘴的狗蛋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两双眼睛正在看着自己。
也不知道在门外,还有一只慵懒的玩意儿正在鄙夷。
更不知道,偷走一根大骨头,今晚上它能去哪里,是不是要离家出走。
李祐招呼着徐世绩吃东西,却发现少了一道菜。
武大有些不好意思:“王爷,那道菜得一炷香,狗蛋将大骨头偷走了。”
李祐黑着脸,无奈看了看徐世绩:“英国公,先吃先吃,家门不幸啊,一只狗都如此猖狂!”
“武大,再别说了,把狗蛋送到老爷子家里去,让它体验一下社会的毒打!”
徐世绩连连摆手:“诶,王爷,不至于不至于。”
李祐义正严词:“不行,不管是人,还是狗,做错了事情,都得让它认识到错误,狗蛋这个家伙,前些日子离家出走,好好的狗子,在街上问道女人身上的脂粉气,就跟着跑了。”
“英国公,你说这样的狗能要吗?”
徐世绩一时间有些懵逼,天底下还有这种狗?
“不光如此,这厮回来之后,天天拆家,除了铁板它不敢拆,剩下的就连石头都能啃碎了。”
徐世绩突然间有了一个想法,如果,王府之中的狗蛋有了子嗣,是不是可以送到长安,陛下看到这精力旺盛的狗,一定会很开心吧?
这样的狗,如果在军中当猎犬,一定是好苗子啊!
一看到狗蛋那眼睛,徐世绩就有一种错觉:天赐大才,是个好苗子!
“殿下,这样的狗,臣想送陛下一只。”
李祐神色一滞,眉开眼笑。
“好,好,好!”
“老徐,你可真是个天才啊!”
“从今以后,就是自家人了,来人,上那个好茶,好酒!”
“老徐你先吃着,我去找人要只母狗,保证不出三个月,给你一只带回去。”
有句话说得好,如果你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