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声,像是在比谁声音大,能把祝灵昭那句大逆不道的话盖过去。
祝灵昭简直被气笑了。
不是被这些不认识的城主们,而是被那个暗搓搓不知道躲在哪里的魔尊大人。
她扫视一圈,指示嫩绿色的藤蔓把那个小木偶递给其中那个看起来很无害的少年:“木偶还给你,这是你的吧?”
“如果想给我做衣服的话,为什么你不自己来看,来量呢?”祝灵昭问。
那少年像是兔子一般惊恐地睁大眼睛。
他紧紧抱着和自己表情一致的哭哭脸小木偶,看起来如果不是身份所限,他能立刻打洞撒丫子逃走。
众城主没有一个人敢接这话。
祝灵昭就冷冷地笑了,她摸着自己手腕上像锁链一样的藤蔓,一字一顿地说。
“如果有什么想说想做的,魔尊大人大可以自己过来,何必要推属下做挡箭牌。”
她这话说得不客气极了。
众城主寒蝉若噤,都不知道这位柔柔弱弱的新王后到底是个什么路数。
正所谓,情侣吵架连路过的狗都得被踹两脚。
祝灵昭和司烛黎在这边针尖对麦芒,互不相让。
苦的自然就是夹在中间的城主们。
这让这些原本五大三粗,脑子里除了打架享乐就什么都不装的魔修们,以惊人的速度拉满了情商。
尊上的命令不敢不从,但是新王后又说“不许叫王后”。
所以他们就叫“……娘娘”,前两个字小得没声音,属于既叫又没叫的神奇叠加态。
尊上不许他们看王后娘娘,但是新王后又说“你们和我说话,都不看着我说吗?”。
所以他们就站在窗边,恭敬垂首,只看着新王后脖子以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