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喜欢,老妇可将曲谱教与姑娘,此曲曾经只为一人弹奏过,如今我也老了,很多事情释然了,就让这曲子就随风四处漂流吧!希望更多的有情人可以听到,不要辜负了相爱之人!”
拿到曲谱,潇落每日在府内弹奏,似乎是被这曲音感动,一时之间竟不知泪何时流下。仿若感同身受一般,却又不解这里面极深刻的含义。
终于到了靖老王爷大寿,一大早王府前就挂满了红绸,宾客更是络绎不绝,贵重礼品一件接着一件的往着府内送去。
下了马车,她跟在楚炎身后,门口的小厮赶忙迎接带路。沿着院落走去,只见着一众宾客纷纷看了过来,顿时被无数只眼睛盯住。
“皇叔!”
楚炎一脸笑意,大方的朝着宾堂走去,老王爷正在与其他官员谈话,见着他而来,其他人也识趣离开。
“炎儿!”
“皇叔,炎儿此次去了西北特意为皇叔带了不少好物,愿皇叔日月昌明,松鹤长春!”
“你小子有这份心意就好了!”
朝着四处看了看,楚炎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物件递了过去。
“这个也是寿礼!”
见着他挑眉,靖老王爷打开了手中的匣子,一脸嫌弃的看向他。
“拿着本王的东西讨好本王,真有你的!”
“哎,皇叔这是哪里话,炎儿给您说笑呢!”
二人说笑着落座,丫鬟看茶。突然就见到了站在一侧的潇落,靖老王爷一脸疑惑。
“这位是?”
“奥,忘了介绍了,这是炎儿纳的妾室!”
“妾室?”
一听妾室,老王爷虽是有些不悦,可是碍于他在此,面子上又不好表露出来,只当她是来伺候的。
招呼着看戏,潇落站在他的身后,腿都要断了。早知道就死命拒绝了,妾室,妾室,妾室就是专门伺候这些王公贵族的吧!
而椅子上的人翘着二郎腿,一脸笑意的盯着台面上的戏班子唱戏,时而喝彩鼓掌,时而低头品茶,全然不管身后还有一个人。
正轻轻的踮着脚,见得楚炎头突然伸了过来。
“你知道这戏唱的什么吗?”
“妾不知,请殿下明示!”
只听得他突然冷笑一声,探到自己耳边。
“讲的是一位主子知道了背叛他的下人。要将他打入死牢,一刀一刀的割肉去肤,以做惩罚!”
这话一出,潇落下意识的吞咽了一下。随后又见他看着斜对面的一个官员。
“看到那个人了吗?他的妻子对他不忠,与其他人行苟且之事,你猜最后怎么样了?”
“如……如何了?”
“趁着黑夜熟睡之中,他将他的妻子绑了起来,装进麻袋,系上石头,浸于水中。神不知鬼不觉杀了她!”
他虽一件一件的风轻云淡的讲着,可是却听得潇落一身冷汗。
“你知道与戏台之上相对之戏是什么吗?”
“什么?”
“是《曹君请罪!》讲的是一位男子试图背叛主子,后又醒悟,自愿写书呈上,坦白罪责!”
连着一串话下来,多多少少也懂得他话里有话,在侧面提醒着什么。潇落并未回答,看着他的侧脸,瞧见他勾起一抹阴笑。
瞧着在座的各位王公贵族,个个骄傲跋扈,哪个身后都是跟着几个伺候的丫头。也无心看戏,她朝着人群看去。
见着宾客前侧,一张熟悉的面孔。是秦羽,他并未朝这里看过来,想必是没看到。
就这样热热闹闹的过了一天,夜幕将至,王府里的灯笼烛火高高挂起。晚宴开始,顿时府内一片欢声笑语。
中午排戏,夜晚烟花。自己的身份自然不能去正席的,瞧着夜空上绽放的烟花,潇落拿着手中的杯子,缓缓的站了起来。
偌大的王府,瞬间被照亮,天空之上极其绚烂好看。正看的突然,突然听到叮的一声,手中的杯子被轻轻的碰了一下。
秦羽从一侧走来,站在自己身旁。一边抿着酒,一边抬头看去,脸上挂着笑意。她一动不敢动,眼睛一直看着前方,生怕被别人看到。
“这烟花甚是好看!”
“你又要做什么?”
如此的忐忑不安,上次已经见识到了他的疯狂,只要是跟他站在一起,就极其谨慎。
“怕什么?本侯不过只是想同你一起欣赏这烟花之美!”
二人虽说着话,可是并未互相照面。她以为这样别人就看不出,殊不知主屋里的一双眼睛正盯着这边看来。摩挲着杯沿,楚炎瞳孔微微收紧,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宴席过了一小程,院中的舞姬退下,一队手拿琵琶的技艺人轮流上来。坐在了椅子之上,开始弹奏起了琵琶。
顿时院内充满了谐和音韵,引得众人俯耳恭听。
正入神之时,突然听得一声极其刺耳的断弦之声,众人惊讶看去。
一排手持琵琶的技艺女子吓得全部跪下,原来是琴弦断掉了。
“王爷恕罪,王爷恕罪!”
技艺们连连求饶,不敢抬头。王府里的老人突然下来,就要责骂。
“怎么回事?今天可是王爷的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