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然。”是世界杯吗？李浩然不知道。
“哪队？”
“当然是我们国家队啦，难道你就不允许我爱一下国？”
“哈哈。”手机里传来了汤歌欢快的笑声。李浩然真羡慕汤歌每时每刻都有这样乐观积极的心情。他什么时候这么轻松欢快过？或许是三年以前？还是他一直都没有这么轻松欢快过？
“得了吧，我知道你不爱看足球赛。”汤歌笑道，“如果一定要说我们的国足到过世界杯赛场，那可能是在球赛的看台上，看别人在踢球。”
“好吧，又被你识破了。”李浩然起身下床，拿起床头柜上的杯子，喝了一大口水。头痛似乎有所缓解。
“那你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我的吗？”李浩然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7点23分。离上班时间还有点早。他知道汤歌不会无缘无故这么早给他电话。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想先听哪个？”
“坏消息。”李浩然一边费力地穿着袜子，一边回答。
“坏消息就是徐有友所说的话是真的。那天晚上他的确在阿拉基酒吧，酒吧里的领班已经确认。想不想知道徐有友庆生的那个朋友是谁？”
李浩然可以想像得到手机那头的汤歌眼里一定冒着那种兴奋的火花。
“不想。”李浩然直接给汤歌浇了一盆冷水。
汤歌似乎一点也感受到李浩然的冷淡，居然完全忽略李浩然的拒绝，直接说道：“是女明星小娅。”
李浩然根本不认识叫什么小娅的女明星，一丁点的兴趣也没有。“好消息呢？”
“鉴识组的人说，我们发现的照片和雨伞都发现了半个指纹。”汤歌说道。
“半个指纹？”李浩然忍不住惊讶地问道。
“你是想说合成一起就变成了一个完整了指纹，是不是？”汤歌笑道。
“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鉴识组的人还说了，这两个指纹完全不匹配，这也就意味着两个指纹分属不同的人。”
李浩然轻咳了一声，“那么这两个指纹的所匹配的对象找到了没有？”
“呃，”汤歌停顿了一下，“暂时还没有。”
“暂时还没有？”李浩然说道，“跟大数据库里的信息比对了没有？”
“许灿烂全找了，但根本没有发现百分百匹配的对象。”
“那么，这样说来，这就是你要告诉我的所谓的好消息？”李浩然反问道。
“也不全是啦。”汤歌的语气听上去好像还是很轻松。
“许灿烂的努力也有了一点点的收获。”
“收获？”
“在雨伞上发现的那半个指纹有了初步的怀疑对象。”
“谁？”有了怀疑对象，那么接下来就很简单的事，登门造访，验证疑点就是。李浩然不免有些轻松起来。
“他现在好像就在我们单位里。”
“我们单位？”李浩然大感紧张，“你指的是我们局里吗？”在案发现场出现警察的指纹，这里面包含的信息实在是太多了。
“不，不，你想错了。”汤歌笑了一声，“我的意思是他人在我们单位的审讯室里，不是我们同事。”
李浩然长吁一口气，“那么又应该是谁呢？你让许灿烂查询一下审讯室的使用记录就好了。”
“这也正是许灿烂查询的结果，不过，我们俩人恐怕都搞不定，这得需要你出马才能搞得定。”
“必须要我出马？”
“对。因为他的名字叫刘旺财，而他现在正关在重案组的审讯室，审讯记录上的负责审讯的警察就是陈狐狸。”
“这好像有点棘手。”李浩然不免皱眉。重案组的陈忠，自从自己把毛大利放了以后，就不会轻易让自己审讯他的犯人。
“我们相信你能行。”汤歌笑道。
“我们？”李浩然敏锐地察觉到汤歌话里的“我们”这个主语。
“我和许灿烂啊。”汤歌似乎也感觉到李浩然的语气不对，紧张地答道。
“你和许灿烂现在在一起？”
“对啊，我们一夜没睡。”
“就在办公室？”
“就在办公室。”汤歌话刚说出口，又连忙急着辩解，“我们在办公室可是认认真真地干活，啥事也没做。”
“啥事也没做，待在办公室里干吗？谈情说爱吗？”李浩然吃吃笑了一声。
“谈什么情，说什么爱啊。”汤歌紧张地说道，“先关心关心自己的大事为好，别人的事还少操心吧。”
还没等李浩然再调侃两句，汤歌就把电话给挂了。
李浩然苦笑着摇了摇头。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在以雄性动物为主体的警察队伍中，异性的出现总是那么的惊艳。
李浩然整理了一下衣服，看了一下手机时间，那么现在是时候向重案组组长陈忠汇报一下工作进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