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铁三角倒斗时胖子一向充当急先锋,现在多了黑眼镜,胖子便屈居第二。
我走在队尾,小哥跟我隔半个身子,偶尔能并肩一段。
现在丫被我惹毛了,也不管我,自顾自的打头阵。
我知道他的脾气, 便只顺着毛往他的软地方捋。
委委屈屈的跟在后面,小哥步子一急我就扯他的袖子。
他被我缠的无法,回头看我一眼,脸色冷峻如常, 可那嘴角的肌肉明明往上牵着。
最后叹口气,咬着牙恨恨的在我脸上捏了两把,跟着我回了队尾。
越往前走,洞底坍塌的地方就越多,时不时被脚下的碎石块绊个踉跄。
但石洞却愈加宽敞,徒步行过一个缓坡后,黑眼镜所说的摆放罐子的地方就出现在了眼前。
举着手电一扫,只见岩洞在此处形成了一间两头开口的石室。
几百个半人多高的陶罐整齐排列着,灰扑扑的往后延伸了十多米,把去路挡的严严实实。
那罐子乍一看确实像在西王母国看到的那些,但是更大,也更深,都没有封口。
罐子挨罐子摆放的很密,没有落脚的地 方,伸手推了推,竟然极沉,像农家用的水瓮。
胖子忽然抽了抽鼻子,咦了一声,四下看了一圈,问道:“谁的鱼罐头漏气了?”
我被他问得莫名其妙:“罐头早都吃完了,胖子你不是饿了吧? ”
胖子哔了一口,道:“小天真你仔细闻闻,一股鱼腥味,难不成这些罐子摆在这腌鱼?西王母还挺会享受。”
我跟着吸了吸鼻子,别说,还真有股子味,不臭,就是腥,闻非 简直让人犯恶心。
我俯身子,用手电往罐子里面照了照,黑乎乎的水。
难道是养鱼的?
我掏出匕首想沾一点仔细看,小哥却一把拉 了我,皱着眉道:
“别碰,里面有东西。”
说完解释道,他曾经下过个斗,揭开棺材。
里面的尸身千年不腐,尸体湿漉漉的,也有股淡淡的腥,是湿尸的味道,跟现在的一样。
乍一听他不加掩饰的提起以前的事,我还真不太适应。
当下瞥了他一眼,他没理我,继续道,湿尸只能在聚阴地形成,水能聚阴,这罐子是养尸用的。
胖子倒是无所谓,用脚踢了踢罐子:“管它湿的干的,不都是粽子,跳出来咱们砍它丫的。”
说罢一回头:“谁打头?”
小花答了句我来,接着抽出腰里的银色短棍,变戏法似的摆弄几下子抻长了。
往石壁上一撑,借力起跳,腾空往石壁跃去。
下落时长棍在山岩上斜斜一点,再度凌空,柔软的身段在石洞里划出道优美的弧线。
一屈膝落在对面的石壁上,蹬蹬几下疾走,最后一个翻身掠过陶罐的上沿,稳稳的落在地上。
接着黑眼镜吹了声口哨,往手心里吐了口唾沫,搓了搓手,后退几米,助跑起跳。
身形像一只跃动的豹,踩过一个个罐子边沿,落 脚点掌握的极其准确,安全到达后便带了小花继续往前探查地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