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与其他回那个什么终极,我恨不得让胖子领了他去广西种地。
眼前突然浮现出铁三角进云顶天宫时,小哥对着雪山跪拜的情景,道:
“留在杭州不行么?我总是记得你的,即便你忘了。”
他的眸光突然带了冷意,凛然而不可亲:
“对你,我不一样,若是得不到,记得有什么用?”
那时我才发现有些话跟他讲不通,说白了我跟他是两种思维模式。
我习惯退而求其次,他却执意逼我做个了断,这个人太决绝,把我逼迫到了崖边,看我不答应,他便自己跳。
我不由懊恼,千辛万苦的要把小哥从这井里拖出来,没想到盘算半天,为了秀秀的一个斗,功亏一篑。
正烦躁着,只见黑眼镜背着枪,后面跟着小花和胖子举着手电走过来,躬身用指节碰了碰小哥的额头试试体温。
吩咐我道:“隔四十分钟把止血带松开一次,让血液流通,我们几个去前面看看,这山洞太深,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
说着瞟了我一眼:“小三爷,别犯浑。”
我正憋屈,心想怎么个个都冲着我来,想呛他两句,谁料他背着几十斤的装备,一下子蹿没了影。
我也顾不得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儿,带了小哥寻了岩洞的一处拐角。
胖子他们不在,安全问题总是最重要的,然后把手电光调至最亮,开始动手拆黑眼镜在小哥身上缠粽子似的绷带。
这活细致,我一边拆一边把细带的打法往脑子里记,生怕跟小时候拆电视一样,打开了装不回去。
吗啡的镇痛效果很强,一针下去能撑五个小时,因此也不怕弄疼他。
麻利的解开止血带,见伤口虽然浸血,但结了薄薄的血块,不再往外涌了。
一放心,人就倍儿放松,手往小哥胳膊上一拍,乐道:
“小哥你真牛逼,这体质,活生生气死医院。”
他轻轻的嗯了一声,尾音往上提着,没听清似的。
往回缠的时候离的他近,每次把手伸到后面去够绕过去的绷带都要伏在他胸口,虚虚的圈着他。
这姿势跟拥抱似的,小哥的呼吸都喷在我脸上,很是尴尬。
经过湖中大殿那一次,我哪里还敢招惹他,不由手上也加快了速度。
照葫芦画瓢包扎好伤口,看着那水手结正自我陶醉,冷不防后背攀上一条胳膊,压着我的背把我往下按。
一抬头,正迎上小哥的脸,漆黑的眸子直逼上来,慌的我。
手一撑就想挣开,他却不管我,右臂绕过我的后背,指尖沿着脊柱向下。
我怕碰着他的伤口,手脚都不敢使力,眼见着他离我越来越近,我心道这次跑不了了。
伸头一刀缩头一刀,索性心一横,豁出去了。
他不就是想亲么,反正捅了他一刀就当赔罪。
想罢双手撑着岩壁,一低头便吻上了他凉薄的唇。
很柔软的触感,因着失血体温偏低,亲上去凉凉的,贴着他的嘴唇轻轻厮磨。
完了穿过他的齿关,缠上他的舌,他这时也反应过来, 抬头迎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