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齿轮转动的声音,墙上一处怎么看也不像门的石门缓缓打开,我踏入进去,齐刷刷的目光射向了我,有嫌弃、有愤怒、有惊讶、有欢喜、有不解,更多的是冷漠。
与我想象的不同,眼前是一处巨大的墓室,里面密密麻麻站着几十号人,清一色的修行者。
在一个高出地面的拍卖台般的平台上,一个戴着麻将鸟面具身穿长袍的人看着我,我看向他,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他玩味的说道:“你是最后通关的人,速速归位。”
我穿着因为躲避蛇猿怪的攻击而碎成破布的衣服,慢慢融入人群,一个黄裙少女朝我挥手,我接近她,刚想寒暄,只见她朝我比出禁声的手势,指了指那个麻将鸟。
麻将鸟环视四周,说:“我们最终只会选两人为道子候选人,其他的人生死勿论,全凭造化。可以说接下来的比拼会万分凶险,有想退出的现在可以站出来了。”
无一人作答。
插一句,怎么形容此人说话声音呢?像是吸入了氦气的变音,也像后来的高科技变声器调配出的声音,总之雌雄难辨、扑朔迷离。
麻将鸟摸摸鼻子,开口道:“很好,都有种。你们通过了第一关能力的考验,具备了成为道子的资格。第二关考验智慧,在你们还没成长成参天大树前,学会借用团队的力量,借势而为,方为智者。现在,在半柱香时间内各自组队,三人一组,时辰到了,没完成组队的直接淘汰,我们会清除你关于这里的记忆,送你回家。提醒大家,这次以小组形式执行任务,本组成员内不得残杀,否则废除参赛资格和修为。遇到别的小组可以任意袭杀,收集通关信物并守护到最后,才能通往下一关。切记,赢得胜利的关键是选好队友。计时开始。”
麻将鸟说完,把半根香插入面前的香炉中,打一个响指,其上无火自燃,随即后退一步隐入了石壁中。
下面顿时炸开了锅,很多人开始串联,那些刚好三人的团队,比如只剩下虎哥、绍兴师爷和吴二狗的盗墓小分队则警惕看着人群汹涌,做壁上观。
那些散修或者损耗到不足三人的队伍,也在沟通交流,有许诺的、有悄悄附耳的、也有指着场中的谁谁某某欲拉拢利诱的。
一个小队领头的核心人物更决绝,为了晋级心一横,竟抛弃原有的团队,不管师兄弟关系或多年的感情,加入了更厉害的修行者团队。
所有人中,最大一股势力,也就是苦着一张脸的知足老儿的集才社,九人,全副满员,严苛的规则使得当家人知足的选择变得困难。
率先找上我的不是雷得风那做作的大叔,而是白家大少爷鸡你太美。白家不知遭遇了什么变故,只剩下三人,鸡你太美和他爹黑须中年、大伯刀疤脸,而且均面容憔悴,像遭遇到过沉重打击。
“小子,这么快就见面了,你挺能啊,鳞甲果都敢生吃。要不是因为追踪你,我几个叔叔不会死在那大魔头手里,你去死吧。”鸡你太美直接朝我扔出一把飞刀。
受八极拳奇快的发力速度加持的飞刀,本该迅猛无比,但刚刚经历蛇猿怪铁链的极速磨炼,此刻在我看来却轻飘飘如若羽毛球爱好者的发球,我侧身躲过,飞刀越过我,扎进地板里,发出嗡嗡的声音。
我心里憋屈,你们白家因为追杀我被那什么劳什子大魔头害了怪我?我难道就应该被你随意追杀?
这时,知足带着集才社的人逼近过来。
“南崖,你不讲究啊。”知足一张脸阴沉的要滴出水来。
“老大,跟他磨叽啥,我们废了这小子,出口恶气,再好好分组。”雷得风一副要把我击杀当场的样子。
我看到知足和白家家主交换了一个眼神,心想不好,刚准备朝来时的石门跑,只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集才社和八极拳冀北白家真是好做派,好威风,对付一个未成年的小辈,摆这么大阵仗。”
人群分开,两个郎才女貌的像武侠小说里男女主角般潇洒的二人,缓缓走来,站在我和小瑶面前。
我撤回一只悬在台阶待跑路的腿,激动道:“陆,陆师姐。”
陆师姐仿佛想到了什么,纠正道:“陆师姐早就死了,现在的我是青鸾。”
我忙改口:“青鸾师姐,他们不讲理,以大欺小。你看我这衣服,跟要饭的似的,就是他们弄的,你得给我做主啊。”
知足和白家家主又互相对望一眼,惊怒于我的胡搅蛮缠。
张北崖看向我,说出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当初还未发现,你是这样无耻的人。”
我笑着挠了挠头。
“南崖,你狗日的拿玩具枪打我,我们什么时候弄你衣服了,你这人就纯属无赖。”
张北崖浑身一震,说出了第二句话:“你叫南崖?”
我笑着和稀泥:“江湖匪号,网名网名。”
知足凝重看向张北崖道:“你要保他?”
张北崖云淡风轻道:“他是我一个故人唯一的弟子,也是我身边这位助理的师弟,若他未犯大错,我也可保他,如果你有那天海宫的符箓,地灵门的玉蟾液,或者其他天材地宝易手与我,你杀他我绝不拦。”
我听的心惊肉跳,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