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喝水嗓子有些干，右手握拳放在嘴边，别过头去轻咳一声，回过头来笑道：“我们既不进去，又不让他跟我们走，怎么会觉得我们是骗子呢？”
岁今柠点点头：“也是。”
过了会，她又感叹似的说：“高三学生，是真辛苦。”
微风吹过，树叶被吹得簌簌响，丰富了他们的谈话。
言之礼眯了眯眼睛：“嗯，但这是一个过程。”
一个很多人都会经历的过程。
一套套刷过的题，一支支写完笔芯，一张张写满的草稿纸，都是青春里留下的回忆，身在其中只觉得辛苦，等以后回过头来却会怀念。
车来了，岁今柠由于猛然起身，有些站不稳，还头晕目眩。
言之礼下意识地伸手去捞她，还没碰到她，就看见她忽然一跺脚，像是把自己钉在水泥里，嘴上说着：“不用，我站得贼稳。”
那样子既认真，又好笑。
言之礼嘴角勾出些弧度，收回了手。
他们上车的时候，司机师傅嘴上还说着不好意思久等了之类的。
岁今柠先上车，言之礼用手虚盖在她头顶，以防她磕到头，直到看着她坐稳后，才说：“没事的，安全第一。”
这段车程有点长，好在车上还有个熟悉的人，也不算太孤单。
岁今柠整个人放松下来，清冷感少了许多，看起来也温柔了很多。
言之礼从车内后视镜看见岁今柠在发呆，从衣服口袋里拿出蓝牙耳机，连接手机后放了一只在岁今柠的右耳。
言之礼微凉的手指碰到了岁今柠的耳朵，有一阵的酥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