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们井然有序地下车，有几个几个熟悉的结伴说笑，有没有熟人在边听歌边走，一副青春蓬勃的景象。
别有才知道言之礼还有事，所以打了声招呼后也挤进了人群里。
班长估计是觉得活动结束了没必要再去打搅岁今柠，也早早下了车。
言之礼看着人群松散了许多，拉着岁今柠的手腕起身：“我们要在余奕下晚自习之前赶到他学校。”
岁今柠任由他拉着，这样走比较快，毕竟他们要赶时间。
她下车的那一刻，只觉得一阵冷风袭来，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在下车前，言之礼松开了手。
他先一步下车，在路边微微仰着头看她，眼睛里装点着灯光：“冷？”
他站在不太明亮的地方，路灯只能照亮他的轮廓，说话时呼出的白汽清晰可见，倒是他的表情被水汽模糊了。
岁今柠原本是在看路，听见言之礼的话后，抬眸望去，他正挎着她的包，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置身在热闹的人群里，却自成一道安静的风景。
那样子就像正在等自己的女朋友。
心平气和又满心期待。
这样的言之礼很难不让人心动。
岁今柠快步走到他身边，将自己裹得紧紧的，吸了一下鼻子嘴硬：“还好，我们快走吧。”
言之礼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拉着岁今柠的衣袖往一个方向走去，灯光洒满他们走过的路。
这并不是出校门的方向，岁今柠用了些力向后退了一步，挣脱了言之礼的手：“去哪？”
被挣脱手的言之礼嘴唇紧抿，有些不悦，回头看了她一会，颇有些无奈，说：“回宿舍添衣服。”
又是一阵风，吹得岁今柠脸生疼。
但她知道时间不等人，如果回宿舍再去，回来的会更晚。
她是个不喜欢麻烦的人。
况且回宿舍这段路程也冷得不行。
“真的不用。”
这次，言之礼没再由着她，而是直接走上前重新拉起她的手臂，拉着她往前走：“放心，不会晚的。”
他怎么知道……
为什么自己明明什么都没说，他还知道得这么准确？
有了言之礼这句话，岁今柠也不坚持己见了，甚至加快了步子，大有超越言之礼的意思。
言之礼的余光瞥到岁今柠快得快跑起来的步伐，嘴角的笑意逐渐展开。
她怎么还像个小孩子？
岁今柠回宿舍添衣服的时候，言之礼就在门口的樟树下等她。
樟树是常绿树，即使是在寒冷的冬天，叶子也没有凋零。月光撒下，落在樟树叶上微微泛着光，也将樟树叶的影子投在地面上，与言之礼顷长的影子做伴。
岁今柠从宿舍里出来，一眼就看见了站在樟树下望着月亮的言之礼。
月光洒在他轮廓清晰的脸庞上，还有树叶的影子偶然间落在上面，清晰的明暗对比，让他整个人温柔中又带了点神秘。
让人看不真切。
她小跑过去：“走吧。”
言之礼回过神来，垂眸看向她的，目光里带着些月光的温柔：“衣服添好了？”
“嗯，添了件毛衣。”
说着，岁今柠还将毛衣的袖子扯出来一些给他看。
“不背包了？”言之礼怕她落下什么东西，还是提醒了一嘴。
“不背了，嫌麻烦。”
言之礼点点头，拿出手机打车。
现在是晚上七点半，余奕的学校有点远，打车过去大概要半个小时，也就是最快也要八点才能到。
等车期间，岁今柠有些无聊，她蹲在树下比划着自己的影子。
言之礼则是站在岁今柠的旁边，低头看着她缩成小小的一团，因为穿得厚，又是白色羽绒服，像极了一个雪球。
岁今柠的手抵在腿上撑着下巴，想到什么后头一歪：“咱们要不要买个蛋糕？”
两道视线交错，偷看被撞了个正着的言之礼不自然地移开视线，看向不远处的绿化带，耳尖迅速蹿红，但仍强装镇定：“在车上的时候，我已经在网上找到他学校附近的蛋糕店，订了一个了。”
他顿了顿，继续说：“我们到了那边，差不多就做好了。”
岁今柠挑了挑眉，嘴角带着明媚的笑意：“靠谱。”
不得不说，言之礼挺细心的。
他总是无声无息地将事情办妥，在不惊动别人的情况下做好万全准备。
如果言之礼也像她一样，现在才想起这茬，估计会来不及。
言之礼笑得内敛，没接话，只是拿着手机看司机的位置，纤长的手指时不时划着屏幕。
看得出来，他有些着急。
“司机师傅还要多久到？”岁今柠想转移一下他的注意，随便问了一句。
言之礼按熄手机屏幕，一口气随着说话的瞬间呼了出来：“快了。”
他扯了扯裤子蹲下：“无聊了？要不要我陪你说说话？”
岁今柠的目光随着他蹲下的动作，也滑了下来落在他的脸上，随后移开，落在自己的影子上：“有点，你说余奕会不会以为咱俩是骗子？”
言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