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若风身边的随从秦飞望着自家将军痴迷的模样,窃窃说道“将军看的那么入迷,还不如进入军马场,让裴参将也看看您的风姿。”
萧若风顿时心领神会,伸出粗砺的大手用力拍拍秦飞的臂膀,赞叹道“真不愧是我的左膀右臂。”
话音刚落,萧若风便不见了踪影,直奔马厩。须臾之后,烈日疾风之下,飞沙走石之间,身姿轩昂的少年稳稳跨坐在马背之上,他身上的冰蓝色对襟窄袖衣裳在金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墨黑色的碎发被风吹乱,平添几分不羁。
萧若风骑马奔向裴至英,朝着她灿烂的笑着“裴至英,要不要来比一比?”裴至英微微扬起头来,张扬的笑着,声调清脆而悦耳“那就比比看!”
这声音好似一阵微风袭来,吹拂过他心中的一池春水,泛起涟漪,点点漾漾。
他先是愣了愣心神,随后稳了稳身姿,极速挥舞着马鞭,策马驰骋。
裴至英未带马鞭,双腿夹紧马腹,握紧缰绳,马儿在风中嘶吼,向前奋力奔去,紧追不舍。两道绚丽的身影在军马场里飞奔,耀眼而夺目……
一个士兵在军马场外呼喊“裴参将,怡和公主前来寻你,参将快陪我一同过去吧!”
裴至英听到呼喊后,心中疑惑,公主找她所为何事?手上的缰绳不由得勒紧,勒紧马来,马儿被迫停下,裴至英一跃而下。
萧若风闻言眉头一皱,开口问裴至英“公主怎会找你?”裴至英睨了他一眼,不爽的答道“关你何事?”随后便跟随士兵回到帷帐。
怡和公主在帐中焦急等待,裴至英一进来,怡和公主急忙上前说“裴参将,瑾宁与宁王联系被秦延发现,秦延把瑾宁关进了诏狱,裴参将快想帮法与我一同救救她吧!”
裴至英先是行礼,然后安抚道“公主莫要慌乱,您身在宫中,切不可触怒秦延,今日下午末将便进宫求见秦督主,公主先回宫,切莫让秦延抓住把柄。”
怡和听完迟疑一下,点点头“裴参将说的有理,我这就先行回宫,瑾宁的事就拜托裴参将了。”裴至英恭敬有礼的说“军营中多有危险,末将送公主出军营。”
日仄时分,裴至英来到皇宫,求见秦延,并未得到进宫的许可,反而被秦延直接叫人轰出宫去了。
东厂诏狱,这两日常平委托永望派人送水送食物,总是抽空来看过春杏,也察觉出了瑾宁的不对劲。
瑾宁在狱中整日无精打采,黯然神伤,终于扛不住忧伤,病倒了。晨昏时刻,锦衣卫派人送来了晚饭,瑾宁开始轻微头疼,饭菜一口未动,到了夜晚,瑾宁便开始感到寒冷,身体发热,夏荷为瑾宁整理好被褥,瑾宁裹在单薄的被褥里,脸颊潮红,春杏摸摸瑾宁的额头,烫的吓人。
春杏赶紧小跑到牢门口处,大声喊道“来人呀,来人呀,郡主发烧了,快去找大夫。”附近的狱卒听到呼喊,赶紧过来,脸上堆着恭维地笑“春杏姑娘,先不要着急,小的这就往上禀告。”
春杏急得眼泪直在眼眶中打转“求求你了,我们郡主快要不行了。”狱卒为难的说道“春杏姑娘,不是小的不给请,是没有命令,咱不能请,我马上去往上汇报。”狱卒立即去报告了永望,永望知道主子正在气头上,也不敢擅自请大夫,直接让人去司礼监禀告。
一个小太监颤颤巍巍走进司礼监,余光瞥见了高堂之上面色凶煞的秦延,声音颤抖“督主,郡主在诏狱中发热已久,现已病倒。”
秦延的双眸瞬间染上杀意,青筋涌现,随手拿起朱笔,手指发力朱笔一下弹了出去,直直地插在小太监的胳膊上,血液流出染红了小太监的衣衫。
秦延眉头紧紧,愤懑的说道“不是让你们好好照顾她吗?”小太监直接跪在地上“督主,督主,奴才们真的是尽心尽力在照顾呀。”秦延心中依旧在赌气,不愿与瑾宁想见。这时另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的跑进来,直接跪下大喊“督主,郡主已经不省人事了。”
秦延听后立刻夺门而出,疾走如飞,奔向东厂诏狱,只留下一声“快请御医来诏狱。”在风中飘荡,常平也往诏狱赶去,连周则在司礼监继续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