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延的怒火在心中翻腾,他一直在压抑自己,再听到小姑娘真的与宁王有过联系时,他心中那根紧绷的弦断了……
秦延直接跨过了书案,野性十足的他对着瑾宁步步紧逼,瑾宁惶恐不已,慌乱中退到墙角,屋中的众人早已识趣离开。
秦延俯身贴近瑾宁,单手抓住她的手腕固定在她的头顶,另一只手捏起瑾宁粉嫩的脸颊,粗暴的吻了上去。一股似有若无的檀香味,正如他强势逼人的气息,直直地涌入瑾宁的鼻腔之中。
他的唇准确无误地覆在她的唇上,掠夺着她的香甜,瑾宁的双腿作势挣扎,秦延直接将身子紧贴过来,感受到了她胸前的柔软。
一吻作罢,秦延阴狠的眼神死死盯着瑾宁,低沉开口“小姑娘,本座说过让你离宁王远点,你竟敢背地与他联系,他竟也妄想与你成亲,本座告诉你,死都别想。”
瑾宁带着微弱的喘息开口“瑾宁并非愚蠢之人,如今人在皇宫之中,又怎会背叛都主?”秦延眼角微红,心如刀绞一般疼痛,嗤笑一声“原来你对我终究只是利益谋算罢了,一丝感情都没有。”
话音刚落,秦延失落转身,冷冷说道“把郡主关入东厂诏狱,择日审问。”
夜晚的月色皎皎,秦延的心中扰扰,伶仃寂静的身影走在御路之上,既冷漠又孤清,少了几分盛气凌人,却多了几分傲视天地的强势。
瑾宁当晚直接被关入诏狱,秋霜与冬雪直接被众多厂卫控制住了,春杏和夏荷自请一同关了进来。瑾宁心绪低迷,常平与连周告诉了她密信之中的内容,宁王想的不是如何救她,而是如何利用她,她心中年少时的爱意在此刻消弭殆尽。
春杏担忧地望向瑾宁“郡主,你还好吗?”瑾宁只是轻轻的点点头,并未言语。所谓的年少情深抵不过皇权斗争,所谓的海誓山盟经不住岁月流逝,瑾宁一直浑浑噩噩的思绪着这突如其来的众多变故。
常平遣人送来了干净的被褥,春杏和夏荷将地上的稻草铺好,夏荷先为瑾宁整理好了被褥,而后两人才整理自己那份。夜色渐浓,春杏与夏荷已各自入睡,瑾宁却面色忧伤,双眸含水,刹那间珠泪滚落,晕染布枕,她却毫不在意,缓缓闭上了眼睛……
萧定安得到太傅府倒戈宁王的消息时,便把周齐召入府中,周齐听完,哈哈大笑“将军,这苏家真是糊涂呀,摇摆不定与不忠不仁是帝王将相最忌讳的,偏偏两条都占了,苏家不会有好下场的,将军只管看戏即可。”
萧定安听后,很是得意“得亏有你,周先生,您可真是我萧家的贵人,来人,赏先生白银百两。”周齐作揖行礼说道“小生,愧不敢当。”
皇宫之中,怡和在瑾宁被秦延带走后,急得团团转,如今求不得太傅府,太傅已倒戈宁王,不会与秦延有牵扯,大房若是知道此事为此去求秦延,无疑是将苏家架在火上炙烤,里外都不是人。
怡和突然想到了瑾宁的堂姐——裴至英,二人在太傅寿宴见过,说不定裴至英或裴尚能帮瑾宁摆脱困境。
京中军营幄帐之中,裴至英听着家丁汇报家中之事“府中近日一向安好,朝堂动荡,老爷也无心后院,荣姨娘与樊姨娘也不再招惹事端……。”
裴至英听家丁说完之后,潇洒离开,直奔军马场,选了一匹红棕色的烈马,一个跨步,直接骑到马背之上。
马场上出现了一道亮丽的风景,一骑装女子身着黑织金云丝裙装,腰系红丝绦条明甲,她狠狠地拉住缰绳,控制着躁动的烈马,黑红交织的裙裾在风中飘摇,她的美在于天地之间,在于草木之中,是一种浑然天成的美。
营帐外的萧若风正在暗地里偷看裴至英,贪婪地欣赏着她的美丽,他感觉自己像是一匹马,那匹被裴至英驯服的烈马。
怡和公主与茱萸,在士兵的带领下,来到裴之英的帷帐外面,里面只有几个侍女在收拾东西,侍女行礼说道“适才参将去外面练兵了,军中危险,公主不如进入帐中等候。” 怡和公主交代士兵速寻裴至英,随之带着茱萸进帐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