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金湚亲自检查马儿的辔头,金煜手握腰间佩剑,跟在他身后,公孙啓等各自整装待发。
金湚用手又拽了拽笼头确定没问题,又听金煜问道:“孝忠,百里戈的事我想一定不那么简单,不再问问吗?”
金湚想了想,道:“他老奸巨猾的,这么多年,生意做得这么大,想必也是有些头脑的。”
“说得对说得对!”百里戈油腔滑调地说着话,双手插在二人中间,将他俩分开,又对着金湚咪咪一笑道:“孝,孝忠,我这,有点小事,你看——”
“不行!”金湚知道他昨日这番张罗,这番献殷勤,定是憋着坏呢,所以果断拒绝了。
百里戈一听这话小眉毛一拧,道:“你看,你还没问我什么事呢不是!”
金湚不再搭理他直接翻身上了马,百里戈还在双手抱拳,又转身看了看金煜。
金煜一脸严肃,哼了一声,故意说道:
“怎么,你这如意算盘是不是打到大将军头上了,你这是胆子是谁给的?”
百里戈又是油腻一笑道:“子卿,别这么说,不管怎么说我们是老朋友了,你看你们回京,剩我一个人在这边关小镇,孤零零的,我怕你们过意不去不是。”
浮山听后调侃道:“怎么,老财主,你这是要跟我们一起走?这是赚了多少银子啊,还是得了什么宝贝了?仗着我们人多,想找个免费的镖局?呵!这买卖做的,”话到这里又摇了摇头,“天下第一奸商!”说完又忍不住竖起拇指。
“哎过奖过奖!”百里戈连连道谢。
金煜也知道金湚这是默许了,还是想故意刁难一下他,也转身也上了马。
百里戈忙又抱拳又作礼,道:“不是,你看,有我跟着你们路上不是也有个照应吗,最重要的是,路上一定不寂寞。”百里戈说得十分坚定。
金湚忍不住,轻笑了一声,了半天就这句还实在些。心想,就他这嘴这一路上一定不会寂寞,并且相当絮烦。
金湚等心中明镜,百里戈这次一定是淘到了稀世珍宝,想趁此机会保他平安回到京城老巢,上路时间紧迫,金湚已经打马前行。
金煜觉也没必要与他多费口舌,卷起马鞭指着他道:“跟我们走也行,但是,这一路还是管好你的嘴。”
“好嘞好嘞!一定管好,我就在后面的马车里跟着你们,绝不多说一句。”
众人向后一望,遥远的队尾果然有辆马车,这百里戈,难怪生意做得这么好,这万事俱备,就差这一求了。
大队人马出发,百里戈忙躲开大队千恩万谢,回到他的马车上,随从十几人鞍前马后地服侍着。
大队浩浩荡荡地走着,又行进了一百多里,此地植被不如中原繁茂,草木枯黄,草地上偶见几棵胡杨,胡杨树洞被风吹得呜呜作响,百里戈在马车里始终没有安分,不停地在马车窗户里向外探,虽不是夜路,但还是怕后,总觉得有人跟着他们。
百里戈在车里盘算一会儿,还是决定下了马车,骑乘一匹快马赶到队伍前面。
金湚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心中担心,但没表现出来,只是停下了马,向后一挥手示意大队停下,严肃地问道:“百里戈,后面的马车挺华丽的,坐着不舒服?”
百里戈气喘吁吁的,一脸油腻笑,道:“不是不是,我想跟你们俩一块儿走,这样不是安全嘛。”
“在马上可不比你的车舒服,你能坚持?”金煜故意问道。
百里戈道:“我能我能!”
车里的公孙啓听到了百里戈说话故意调侃道:“百里,早就听说你贪生怕死,看来传言不假,不过看着害怕的程度,你这回怕是赚大了,又或者是得了什么宝贝?”
百里戈回头眯着小眼睛一脸坏笑,对着马车帘子说道:“哪有哪有,我只是落在最后,怕后而已,怕后而已。”
“看你脑满肠肥的,竟然还是个胆小如鼠之辈!”浮山插了一句,众人也都哈哈一笑。
金湚没有做声只是指了指他与金煜中间的空隙,百里戈立刻明白了,马上笑着点头示意:“哎!哎!”
公孙啓又道:“人家兄弟俩连年征战马背上行走,已经习惯了,你哪有那身板,挨不住的,路途还远着呢,进来吧。”
“哎,哎,还是公孙军师体贴人,这就来这就来。”百里戈麻利地下了马,钻进了车里,众人都无奈地摇摇头。
又过了几个山头,眼前又是一番山水。
开路的浮山眼见远方一丛树林茂盛非常,想必里面多的是山珍野兽,不停望着,马行得慢了些,金煜早知道他的想法,便笑道:“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想什么呢?”
浮山尴尬一笑道:“这都让你看出来了,呵呵呵……”
“哎,孝忠你看,那是不是野鹿?兔子?”
金湚知道他这是向他示意呢,这么远怎么可能看到那么小的动物,他也早就看到了这片树林,但心里突然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又转念即逝。
拒绝了他道:“浮山,赶路要紧。”
“哎……”浮山听了这话顿时失望透顶,心里嘀咕着:连日征战,吃过几个饱饭啊,今日难得的开荤日啊,哎,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