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离这声劝阻倒是提醒了金湚,金湚怎不知这是有人故意设的圈套,自然倍加小心,但眼见金煜如此模样,顾不了那么多,突地飞身下马,拔出龙尾剑,慢慢靠近子卿。
金湚注意力全在金煜这里没注意到身后细细碎碎的响动,但萧离一直环视四周,也听见了身后的响动,慢慢回过头去,不禁惊得他瞳孔放大,大吸一口凉气。
原来身后不知从哪里涌来一群群白狼,且狼群数量不断增多,陆陆续续涌来,犹如练过的士兵一般,排兵布阵气势不输战场上的将士们,看这般举动是要将二人后路截断。两匹战马也知此时境遇,也被吓得战战兢兢,不敢有大动作。
萧离见状,心想这是回不去了,便不动声色,小心翼翼地拔出腰间宝剑。
悄悄说道:“孝忠,小心……”
金湚听见萧离这番动静才回过头去,见到身后的场景不禁心生一股悲凉,这些人是要致我以死地!
不容多想,抢先一步跨近金煜,飞剑便砍向他身后的绳索,怎料剑还未触及绳索只听仓的一声,眼前电光火石,这剑便被被硬生生地挡了回去。
原来雪地里早有人埋伏,在金湚上前一刻便破雪而出,顷刻间雪地里犹如开了大花一般,不断有人跃起,这些人各个一袭黑衣,持剑直逼金湚而去。
剑剑杀招,金湚不敢怠慢,萧离见这些白狼只是守住路口并未上前,也挥剑参战进来,一时间刀剑乱舞血染白雪。
这时被绑在树干上的金煜被这嘈杂声惊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眼前金湚正拼力厮杀,忍着周身的疼痛,努力张开嘴,喊着金湚的名字道:“孝忠,孝……”
金湚听见金煜的声音边杀边退,来到他的身边,喊道:“子卿,坚持住!”
金煜努力睁开眼睛道:“他们的目的不止是你我,孝忠,不能恋战,你们快,快走……”
金湚无暇与其争辩,边杀边靠近子卿伺机砍断绳索,但这些人断然不会让他得逞,攻势更加猛烈。
心知雪狼把守出山的路口,这些人虽剑剑杀招,却一直未下杀手,显然这是在拖延,他们到底在等什么,不得而知。
看破了他们的想法,便奋力搏杀,顷刻周身几个方位的杀手便都倒在他的剑下,金湚忙解开金煜将他拥在怀里,边杀边退,又对萧离喊道:“萧离,掩护我,我们突围出去!”
明知不可为,但是不能在这等死,萧离也是拼了性命,浴血奋战。
二人自顾突围却不见雪峰的半山腰两双眼睛正注视着这一切。
一老者手持骷髅拐杖,长发胡须花白,身边站着一年轻人,一身儒装打扮,但眼中的邪气倒是有违这身装扮,只见他躬身行了一礼,嘴角上扬道:“慷悔恩师,您的这招请君入瓮真是妙极了,殇胥佩服至极。”
又瞥见金湚解开绳索,这是要突围啊,又握紧手里的扇子道:“只是这金湚万一突围出去……”
“哼……”那老者慷悔鼻息哼了一声道:“急什么,你的雪狼大军难道是摆设?”
“这,恩师说的是。”殇胥看了看山外的狼群大军,又自信十足。
“等着看吧,我倒要看看,这个卷天的后人有何奇特之处,如此阵局,难道还让他插翅飞了出去?”
“是,恩师。只要另外那三个人到了,我们便大功告成。”
“你在金湚身边蛰伏这么多年,还真是苦了你了。”
“为报大仇,这点算什么!”
殇胥不敢多言静观战势。
但见山口处果然来了两匹骏马,策马人一人使剑一人持戟,身后便是一大队人马,这些人飞驰而至,顷刻间与狼群厮杀在一起。
“怎么会这样?”
“对你的狼军没有信心?”
“不是,少了一人!”
“什么?”
“没错,猎狐公孙啓,他没有来!”
“哼!”慷悔的手杖重重地砸在地上,道:“这个老狐狸,还是让他跑了!”
“怎么办?”
先留下这几个,剩下的慢慢解决。”
“是,恩师。”随即又将手指放在嘴里,哨声即起,并不停地变换着哨鸣声,这群狼也随着战势不停地变换阵型。
金湚眼见浮山秦虞二人前来助阵,心里宽慰许多,但这群狼在不停地变换阵势,对战士们极为不利,虽战士们手持刀剑,但仍难敌凶狼的攻击,此刻已有死伤。
若再纠缠下去,定会全军覆没,想到这里,又对身旁厮杀的萧离喊道:“萧离,你带着子卿撤退,我掩护你!”
“危险!快走!”萧离自然不肯将金湚仍在此处,但只听高山上一阵阵哨鸣声,又想起临行前公孙啓曾拉住他的手,给了他一个哨子一样的东西,右手仍对战黑衣杀手,左手摸进怀里,好容易将它掏了出来。
金湚也看到这个东西了,这不是平日里,公孙啓训练鸮儿用的哨子吗?
心中窃喜,道:公孙啓,你果然是神算子。
忙对萧离喊道:“萧离吹响它!”
萧离会意马上吹了起来,这哨子发出幽幽的哨鸣声,与山上的哨鸣声果然混在一起,山口处的狼群即刻混乱起来。
有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