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伯光曾经说过的那一句,“我万相宗之所以如此兴旺,是因为我辈修士站立在前辈修士的肩上。有朝一日,我,马伯光,也甘愿被后辈修士站立在自己的肩上……”,到现在为止依然在郭凡心中回响,振聋发聩,那是对一个宗门认可、依恋到极致的体现,这样的一个人,郭凡不相信他是叛逆。
少顷,他抬起头来,目光坚定的说:“马伯光是我的师尊,我不相信他是奸细。若是知晓了宗门之中的奸细姓马、赵,我一定会告知师尊,请他多加小心……”
万相宗之中姓马的修士只有三名,若是师尊的兄弟之中,就有奸细存在,那么马伯光被暗算的可能性变得极大,对方得手可能性极高。
能够背叛种族的人,又如何奢望他能够顾念亲情?
那么作为知情人的郭凡,若是不告诉马伯光这个消息,恐怕会日夜寝食难安。
这是郭凡遵从于本心的决定。
羊道人面露欣赏之色,“在姜师伯出手之前你会如此选择。那么若是,姜师伯以你自己或是你的道侣性命相威胁,不让你告知马伯光这个消息,你又如何选择?”
郭凡沉声道:“既然已经用我或者晴儿的性命相威胁了,我自然是从善如流的被二位师叔“威胁”了……毕竟一切只是怀疑而已,师尊又不是真的会被人谋害,只是有可能而已,而我和晴儿的性命,可是实实在在的被威胁着……”
哈哈哈哈哈哈——
羊道人笑得前仰后合,良久之后才直起身子,“若不是你已经有师尊了,我真想要你当我的徒弟。
不错,不错,是个修道的种子。
重情重义,却能审时度势,分析利弊,不愚忠愚孝。
你猜猜看,我会不会拿你和苏晴的性命威胁你们?”
郭凡松了一口气,“我猜羊师叔你不会威胁我们,反而会让我们将消息带回去,让师尊知晓。”
姜宁心一个头变得两个大,恨不得将这一对打着机锋的老少修士捏死,轻跺秀足道:“不要再绕着弯说话了,否则可别怪我手中的剑不讲情面了!”
郭凡心中凛然,想到了姜宁心指尖那道恐怖的剑气,慌忙解释道:“我明白羊师叔的意思,有时候什么都不做,静待事情的发展也是很好的策略。
羊师叔的意思,是通过我的嘴,将消息带给师尊。
若师尊是宗门之中的奸细,恐怕为了自己的性命,会连夜逃走,一个不在宗门之中继续潜伏、破坏的奸细,价值就降到了极点,充其量只是魔族阵营之中,多了一名无关痛痒的金丹期修士而已。
若师尊是宗门之中的奸细,那就更要告诉他了,若自己的兄弟是奸细,他更要严加防范。
而且,作为最熟悉自己兄弟的亲人,师尊一定能够快速甄别马伯谦与马伯然之中谁是奸细……”
郭凡看了一眼羊道人,第一次觉得这个平凡长相的老农,心思竟是如此深沉,简单的一次顺水推舟,如同抽水捞鱼的农人一般,发动一切能够发动的资源,将宗门之中的奸细逼到了死角。
“计策是好计策,可是你们忽略了人性。若是马伯光不是奸细,却碍于兄弟情面,提前向自己的兄弟通风报信,那又如何?”姜宁心反问道。
“我不觉得羊师叔是无的放矢,羊师叔之所以会这样做,一定是已经有了把握,或者在他心中已经锁定了宗门之中的奸细……”郭凡肃然道。
“郭凡,有些事情放在心里就好,你现在速速带着这两枚玉简回宗门,按照你的本心,将情况告诉马伯光!”羊道人抛出两枚玉简。
“两枚玉简……”郭凡狐疑。
“另一枚玉简,是你用风寂丹丹方换取的结金丹丹方,快些去吧……”羊道人催促道。
郭凡拿着玉简喜上眉梢,兴奋的与苏晴一起离开了密室。
“羊师兄,郭凡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已经知道奸细是谁了?”姜宁心按捺不住问道。
“哪有的事,不过是相比马伯光,更加怀疑而已……”
“羊师兄!是谁?”
“不能说,说出来以你的性子,再见到他会露馅的!”
“哎呀!我不说就是了……”姜宁心气急道。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营救沈浪师弟,你我一起,走一趟十万大山吧……”
……
“好悬……”一出密室,苏晴几乎瘫软在地,一点也看不出刚才与姜宁心针锋相对的样子。
“呼……是啊,这就是金丹期吗?我几乎被压制的出不了手,在他们眼中我们就像是蝼蚁一样……”郭凡沉声道。
心中对变强的渴望又深了几分,金丹期修士的一次莽撞和冲动,就差点要了他们两个的性命。
若是羊道人来得晚一些,恐怕二人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到那时,羊道人充其量会责备姜宁心几句,并不会将她怎么样。
“凡哥,马伯光师叔会不会……”苏晴有些犹豫的问道。
“不会!”郭凡斩钉截铁。
郭凡将记载着结金丹丹方的玉简郑重的放在额上,虽然他现在只是筑基中期修士,但他只是四灵根修士,资质算不上好,又有《气海蕴灵术》这种威能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