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奕扬的心中,现在的白星河威胁要比金穆这个最弱的假丹期要大得多。
他必须要先解决金穆,再全神贯注的与白星河战斗。
铮——
一声剑鸣,柳奕扬挥剑刺向金穆,金穆瞳孔缩小,柳奕扬的剑术威能他领教过,更是在战前一剑劈碎了公孙烈的金丹期防御符箓。
“金岡镜!”金穆咬破舌尖,将一口鲜血喷吐在自己的防御灵器金岡镜之上,宝镜因为金穆的全部法力加持以及精血激活,镜面变大,变厚,镜面之上的金色灵纹更加突出、灵动。
当——
一声脆响,金岡镜堪堪挡住了柳奕扬的攻击。
“呼……好险……”金穆刚刚松了一口气,忽地面色大变,他一点金岡镜。
当——当——当——
接连几声脆响,血剑魔与柳奕扬的攻击接连赶到,将金岡镜刺得灵光大冒。
“嗯……”金穆吃力的躲在镜后,取出一枚金色的宝珠,扬手打去。
金色宝珠尚未接近柳奕扬,就被柳奕扬一剑劈飞,但可能是因为材质特殊,并未碎裂。
“啊!”金穆惨叫一声,柳奕扬的剑从金岡镜的死角钻进金穆的肋下,狂躁的剑气瞬间摧毁了金穆伤口处的经脉。
“从劈砍公孙烈,到劈砍黄口鬼泣盾,我的剑术一直都劈在你们的盾上,或是防御符箓之上。你们觉得我柳奕扬的剑,就如此之蠢笨吗?只会砍盾牌?”
柳奕扬的话尚未说完,金穆眼中柳奕扬的剑术忽地改变了风格,变得极其飘逸又灵活,各种刁钻的角度,以及意想不到的攻击方向都能够被其利用起来。
忽地,柳奕扬扬手向旁边劈去,刚才金穆扔出的那一枚金色宝珠,竟然又从远处飞回,朝柳奕扬的脸上飞射,大有不打到人不罢休的趋势。
“咦?那颗金色宝珠,竟然是少见的追踪类灵器?”柳奕扬奇声道。
在所有灵器之中,自身带有追踪功能的灵器极为稀少,它们不用修士分神操控,只要放出,就会锲而不舍的追在被攻击的修士身边,反复攻击,直到灵力耗尽。
当——
柳奕扬又挡住了一次金色宝珠的袭击,眼睁睁的看着金色宝珠飞远了,在远处酝酿下一次攻击。
果然每一名假丹期修士,都不能小视。
“白星河,你还不快来帮忙?”金穆怒道,对白星河的袖手旁观感到不满。
“金道友何出此言?你问了问我,是不是愿意与你一同对付柳奕扬,我的回答当然是不愿意……”白星河撇嘴笑道。
“什么?什么……”
“你……你无耻……”金穆知晓自己被白星河坑了,若是自己一味的逃遁,也许还有几率逃回乱角城去,可是白星河的出现,让他看到了携手击杀柳奕扬的可能,这才放弃逃遁。
“你……你不得好死,我若是死了,柳奕扬也不会放过你……”金穆气急败坏。
“请金道友放心,我又没有出手冒犯万相宗,柳奕扬再嗜杀也要掂量掂量吧。”白星河双手抱胸看着金穆。
柳奕扬的剑更疾了,如同狂风暴雨一般,而金穆的金岡镜就是在暴雨中飘摇的一叶扁舟,险之又险的从一个浪尖滑到另一个浪尖,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翻覆。
当当当——
金色宝珠数次从远处飞来,妄图帮助主人解围,但均被柳奕扬挥剑挡开,渐渐的,金色宝珠之上的灵力越来越少,攻击速度和威力越来越慢。
啪——
细小的一声脆响,从金岡镜上传来,听在柳奕扬耳中不谛于天籁之音,但在金穆耳中就如同催命的符咒。
“玄元斩仙剑匣·时刃”,柳奕扬手中宝剑微微的抖动起来,劈砍在金岡镜之上,金岡镜一声哀鸣,碎裂成数块,向下方坠去。
金穆见机极快的化为一道金色遁光遁走,柳奕扬和血剑魔也跟在金穆身后。
“紫青呈姣剑·飞失”,柳奕扬手中宝剑发出一道紫青色的剑气,在空中凝结成箭型,向逃走的金穆飞去。
啊——
一声惨叫,金穆胸口被紫青色的利箭贯穿,绚烂的丹气在空中开放,以金穆为圆心,极为庞大的金属性灵气在天空中如同烟花一般绽放。
柳奕扬凝视了片刻空中的丹陨异象,转身看向白星河,问道:“白道友是怎么想的?贵宗与金光洞不是同气连枝的宗门吗?”
白星河不屑的笑了笑,“你万相宗与人教开战,若都是我等筑基期的小虾米,那又怎么配得上宗门战争的名号?在刚刚飞出时,我的确想和金穆一同杀了你,但想想,你都临近金丹了,若是杀了你,难保你身后的金丹期修士挟私报复,届时我小命不保,我可不会如同金穆那个傻子一样,拿自己的性命去赌金丹期修士的操守,这种无脑的事情,我不会做……”
“柳兄真勇……若是有暇,不妨来白骨宗在乱角城的店铺坐坐,我走了……”白星河化为一道白色遁光离去。
柳奕扬攥紧手中剑,却并未下手袭击白星河,从白星河身上他能够感应到一种威胁的气息,这种威胁的气息甚至比孙不二还要强烈,不是白星河修炼有威能极大的秘术,就是有宗门长辈的宝物的护持,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