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气息一窒,“哥,你都被打成这样了,还嘴硬啊?我是来击杀洗剑池弃徒孙不二的,难道就你万相宗有面子?我洗剑池的面子就该被放在足下踩?”
“他是假丹期,你是筑基后期,你又怎能击杀孙不二?若你修为达到了筑基期大圆满还可以一试……”
“姜姒面露不屑,表哥,你还真是畏首畏尾,现在他就在我眼前,我要再回宗门修炼修炼,等到修为达到筑基期圆满再击杀他?那我修剑还有何用,遇到问题和困难一味的保全自身?凡事都要讲求实力对等?讲求公平?连你万相宗面对如此多人教筑基期、假丹期修士都敢于一战,我洗剑池又何惧之有?”
柳奕扬似是重新认识了姜姒一样,上下打量着姜姒,由衷赞道:“姜姒,有你这番话,你已经达到了结丹所需要的心性……”
忽地,柳奕扬眉头紧皱……
“谁让你们来的?速速退去!”柳奕扬敏锐的发现了虚空中的张庆财、姚望、孔红璃、孔蓝琉四人。
四人面上带着不甘的表情,驾驭遁光飞走了,他们刚才观战了片刻,骇然的发现,假丹期修士的实力不是他们这种修士能够抗衡的,恐怕自己四人就是给假丹期修士送人头的。
……
“五灵斩魔阵,现!”
一道乳白色的光幕出现在天地之间,将骊山鬼母、通灵鬼胎、龆龀幼子煞纷纷罩入阵法之中,孔宣儿和姜姒看见骊山鬼母被郭凡的五灵斩魔阵罩入阵法之中,纷纷舒了一口气,郭凡的五灵斩魔阵有多大威能,她们都看在眼里,知晓这个阵法就算是无法灭杀骊山鬼母,恐怕将其困住片刻的能力也是有的。
“速战速决,杀!”姜姒与孔宣儿遁向孙不二处,而柳奕扬向金穆飞遁而去。
看见柳奕扬与血剑魔向自己遁来,金穆心脏狂跳,心中后悔不已,转身化为一道金光就要逃走。
“想走?与剑修比纵剑术吗?”柳奕扬嘴角露出残忍的笑意,刚才被三名假丹期修士围殴的郁闷情绪得到了些许缓解。
纵剑术是剑修特有的,以剑光遁术为基础,在运动中御使剑光战斗的一种方法,通俗点解释,就是敌困我扰、敌疲我打、敌进我退的运动战,剑修并不是一味只知道好勇斗狠之辈,而是有大智慧的。
遇见比自己弱的敌人,可能不屑于出手。
遇见比自己强的敌人,就御使纵剑术逃走,或是在追击过程之中消灭敌人,可能觉得这种游击战有些挂不住面子,某位剑修将其命名为纵剑术。
金穆正御使金光逃走,只感到身后有一道剑光袭来,他取出自己的灵器金光剑,挺剑相抗,一道金色剑光划过,身后什么人都没有。
柳奕扬的身影又从金穆身前消失不见,并未飞远,而是极有耐性的环绕着金穆飞遁,意在找寻金穆的弱点,或是给金穆增加压力,只要有压力,金穆就会不断的出错,在剑修眼中,只要出错,就有破绽。
金穆牙关紧咬,血剑魔的身影在虚空之中若隐若现,给了他极大的压力,与柳奕扬在明处不同,在暗处潜伏的血剑魔对他的威胁更大。
狮子搏兔尚需全力而为,柳奕扬自然不会放过围殴金穆的机会。
“金兄为何如此狼狈?”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在柳奕扬与金穆耳边响起。
柳奕扬并未多言,刚才血剑魔已经通过修士与法相之间的感应通知他,在附近还有一名筑基期大圆满的修士潜伏。
“何方宵小?藏头露尾,快出来!”金穆嘶声叫道。
“啧啧啧啧,金兄,以你的修为和心性,即使结成了假丹,在假丹中也是最弱的存在,真不愧是金光洞之耻,被一个筑基期大圆满的修士追杀的滋味如何?”虚空之中飞出一个身着白骨洞服装的修士,宽大的罩袍、兜帽之下是一具白惨惨的骸骨。
“你……你是白骨宗在乱角城的代表,白星河?”金穆心下大定,金光洞与白骨宗一同与万相宗开战,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原则,两宗关系尚可。
“嗯,正是在下。”白星河微笑道,白惨惨的骸骨露出一个比哭还惨的笑意。
“哼,不过是一名筑基期大圆满修士而已,又有何德何能能够与本座相提并论,白星河,你现在还没有资格点评本座。”
“哦?金师兄现在,好像正在被筑基期大圆满的修士追杀呢。白某原本是来援助金师兄的,可惜师兄觉得小弟实力太弱,那小弟只好走了。”
“等等……白师弟,刚才是师兄一时失言,请白师弟援手,你我共抗万相宗的贼子!”
“嗯,这还差不多。”白星河满意的点头,回首望向柳奕扬“柳师兄怎么说?是与我二人一同战斗?还是放我二人离去?”
“犯我万相宗者,死!”柳奕扬手中长剑放出阵阵白光,遁光一闪向金穆遁去。
作为同在乱角城镇守的修士代表,柳奕扬对白星河也多少有些了解,但了解得越多,柳奕扬对此人忌惮越深。
白骨宗的白星河同样也是筑基期大圆满修士,一身白骨功法已经达到了返璞归真的程度。
白骨宗的修士在初次修炼白骨宗基础功法的时候,浑身的血肉会越来越少,最后变成一具枯骨,御使各种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