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德义气的不行。
确实是将姑娘送开了,没有同行。
虞鸿朗那是不惜挪用了虞家的护卫力量,不把这场生意放在眼里,也要护着的姑娘。
若是说他不将“表妹”放在心里,可做不出来这等行为!
“你适可而止吧,别再胡闹下去了。”霍德义吼完了虞鸿朗愤怒的离开。
被干剩下了一众护院,面面相觑,不知作何反应,全都看向了丁师傅。
丁师傅打圆场,“无妨无妨的,咱们听令行事就是,虞小郎有的是担当,总归不会怪在咱们头上的。”
他将人分别安排在了商行落脚,目光落在了最后的随行郎中身上,丁师傅招呼,“石郎中你也歇歇?”
那站在最后的青年男子就跟没听到一样,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其他人不在意的说,“丁师傅不用理会他,石郎中他啊就这性子,对人爱答不理的。”
与此同时,被江云月拉进屋的虞洛绫,也说起了那位随行的郎中
“你说石郎中?他怎么了?听闻性子比较孤僻,很少跟人打交道,本事确实有的。”
虞洛绫,一头雾水,不知道为何江云月如此在意这人。
“郎中?姓石?”江云月进
了屋,还是惊魂未定。
现在正靠在了窗边,只打开一条小缝隙,向外打量。
从她远远的看到了石郎中的第一眼,那个站的笔直,挺拔的身形,顿时让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一瞬间全部可怖的后果将她淹没。
直到躲回了屋里,方才觉得心里头的畏惧好了很多。
石郎中的身形简直跟宋毓景一模一样!
原本江云月还自觉跟宋毓景旗鼓相当,可经历的大婚逃婚,以及她干的缺德事之后,她最怕见到的就是宋毓景了。
她自私又冒险的想要将儿子重新带到这个世界,其实就是一场异常危险的豪赌。
江云月就是在赌,宋毓景绝对不会为了追区区挂名的王妃,就大张旗鼓的找人,只要给了她足够的时间,她就能重新准备好应对之法。
可如今才过去几日,忽然就频繁的让她感觉到宋毓景追来的可能性,江云月不慌才怪!
若是这么快就被抓了回去,江云月的所有计划,以及为此做的努力,都将化为泡影。
除了怕被那个男人狠狠羞辱以外,更是怕他发现了自己这个才开始孕育的孩子。
若是让宋毓景知道了烈儿的存在,江云月就会彻底沦
为他手里的傀儡,然后又因她而让将军府也受到胁迫,进而重蹈前世的覆辙。
这才是江云月最担心的。
虞洛绫不解江云月的不安,随着她目光看向院子中,“石郎中怎么啦?他虽然丑了些,人还是不错的,也没听说有什么案底,应当不是个坏人的。”
对,石郎中跟宋毓景面孔全然不同,可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宋毓景身边可是有懂得易容本事的人。
那石郎中,若是遮了脸,再坐回轮椅上,活脱脱就是宋毓景本人了!
世上怎么可能有这么巧合的身形。
“他什么时候上了船?是在京城那晚跟我前后脚上船的吗?”江云月追问。
虞洛绫歪头,“那是我们家的随船郎中啊,是一道儿从岳州来的。”
“欸?我上船前,他就已经在船上了吗?”江云月愣了愣。
焦急的心情逐渐平息,脑子也回归了少许。
她想了想又追问,“这郎中什么时候来加入的?有月余吗?”
宋毓景那人深不可测,心思也难以揣度。
若是察觉到她的改变,进而提前在她的外祖父虞家埋下暗子,也不是不可能。
虞洛绫回忆了半晌,“不止哦,石郎中来鸿朗表
哥身边,起码有一年了。”
江云月心下微松。
一年前,她还是被二夫人拿在手里,蠢笨不知前路在何处的江小六,跟穆王宋毓景全然没有半分交集。
所有的交集,都是从安王成亲大雪纷飞的那晚,江云月去拦了宋毓景的马车,而开始的。
石郎中只怕确实只是一个身形相似的巧合,不大可能跟宋毓景有关。
江云月方才一照面她就落跑,实在失礼,给这些虞家的护院们,也留下了不大好的印象,这可不利于后面她发号施令。
为了今后她的命令,能被这些人忠诚的执行下去,江云月还得多加笼络。
江云月重新露面,挨着同诸位打招呼,丁师傅昨儿个已经隐约清楚江云月并非空有脸蛋的草包,对她相当客气,其他人则就不然。
本就是虞鸿朗用身份,硬压着他们来给江云月作陪的。
一条船上,总共才四十位护院,这就抽走了六人,他们自己也很不满。
江云月也不介意他们的冷脸,直到最后走到了石郎中身边,借着打招呼,仔细端详对方。
石郎中淡淡的看她一眼,什么都没说,收回了目光。
靠的近了,那股子熟悉感,反而淡了
,扑面而来的陌生感,让江云月的心彻底放回去了。
没有了宋毓朗可能存在的威胁,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