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上官昀推着刚睡醒的上官胜来到温室花园,打算在花香四溢的优雅环境里享受休闲惬意的下午茶。
待两人吃过精致的糕点后,她端起骨瓷杯浅啜了口香茶后,没有半句的铺垫,开门见山地直奔主题:
“外公,下个月的股东大会,关于执行总裁的人选,我想举荐一个人。”
上官胜淡淡瞥了上官昀一眼,没有顺着她的话往下问,而是一针见血地反问:
“怎么?你是觉得你的大表哥当得不称职?”
上官胜除了上官柔一个女儿外,还有三个儿子。
其中,大儿子育有两名儿子,可谓是占尽先机;
二儿子先喜获千金,再得麟儿,总算扬眉吐气;
三儿子连追两胎,都是女儿,其妻在鬼门关走了一转,险些丧命,故不敢再以身犯险。
时隔两年,担心日后分家产会吃亏的男人,从孤儿院领养了一个八岁的男孩,赋予新姓氏的上官珩。
一般来说,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岁数偏小的孩童,少不更事的年龄会更有利于感情的培养,亲子关系相对更融洽。
因此,家里人对小舅舅的做法颇有说辞。
或许,于当事人而言,他已经急不可待——年长的男孩,能减少好几年的栽培时间,从而大大缩短和两位哥哥儿儿子们的差距。
对上官珩的印象,在上官昀的记忆里,可以用“水过无痕”来来总结。
起初,她感到挺新奇。
不仅在南宫家是备受哥哥们宠溺的小公主,身处上官家同时也是年龄最小的孩子。
而上官珩的到来,在名义上,她多了一位“表弟”。
只不过这位“新上任”的表弟性格十分孤僻,经常独自坐在角落里,一待便是好几个小时;
偶尔几次在用餐期间见到上官珩的时候,会在他的脸上或手臂发现伤痕,被大人们问及情况,给出的说法是层出不穷——
被蚊子叮了起大包,被蜜蜂蛰了一口,要不就是脚滑摔了一跤。
前言不搭后语的解释任谁一听,也不会轻易相信,偏偏那些长辈们却从来没有深究,理由很简单——
不知从哪个旮旯冒出来的野孩子,带回家供豪宅住、给口热饭吃,已经是天大的赏赐。
徒有“上官”虚名之人,在他们眼中一毛不值,完全不足一提。
那些所谓的“关心”,仅仅是随口一问,虚情假意罢了,无非就是想看“孩子养父母”的笑话。
至于上官珩的伤口从何而来,答案不言而喻,当然是遭到那群娇生惯养、嚣张跋扈的小少爷们的“狠下毒手”了。
事实上,“表哥表姐们”也不是头一次“为非作歹”——
当上官昀这个明明是生于“南宫家”却冠“上官”姓的外人,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独享爷爷的疼爱和偏宠,怎叫天之骄子(女)的他们不厌恶眼红?
自是要给她一个下马威见识,挫她威风,学会收敛光芒。
奈何,上官昀这个小妮子,外形弱不禁风,内在彪悍如虎。
在四位哥哥的“爱心教育”下,摆好姿势、端出架子,小嘴一张,能言会道,把他们唬得一愣一愣,根本没有招架之力,只好摸鼻子闪人,从此形同陌路人。
纵使一个个心有不满,但在人前,尤其是当着上官胜的面,全都乖巧地像只小白兔,对待上官昀也是礼貌有加,丝毫不见半分骄纵——
“人前人后各一套”、看人下菜碟儿的作风还深得他们父母的“真传”,“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更是指日可待。
随着年月的推移,原本风平浪静的水面渐渐地掀起了波澜。
从三兄弟的明争暗斗,在注入“新一代”的年轻血液后,演变成一场争权夺利、勾心斗角的闹剧。
从公司吵到家里,从书房争得不可开交,升级到叫嚷着要老爷子主持公道。
日复一日、久而久之...家无宁日的生活让上官胜不厌其烦,一怒之下索性搬离老宅,移居国外,图的便是耳根清净。
反正,只要上官集团的掌权人不易姓,他大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就在四年前,大舅舅的长子,即大表哥上位成功,继任了“执行总裁”之位。
那一年股东大会也少不了腥风血雨——
不成文的规定,股东需出席才能行使投票权;缺席代表“弃权”。
而上官集团的最大股权毫无疑问是掌握在上官胜的手上,目前占比30%;
三个儿子各获得8%的股权,至于最受宠的独女上官柔则拥有15%;
最为儿孙们妒忌的是,在上官柔的女儿入籍“上官家”后, 兴高采烈的老爷子更是做出史无前例的决定——
将自己名下3%的股份转移到上官昀的名下。
且在她十八岁成年后,上官柔跟着效仿其父,把股权全数转到女儿的名下——
换而言之,年纪轻轻的上官昀不费吹灰之力获得18%的股权,成为仅次于上官胜第二大股东,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当年的她自然是三位舅舅急于拉拢的头号人物,但见识过他们厉害的“嘴上功夫”,为了明哲保身,上官昀再三保证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