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睡意渐浓的上官昀,被路尧的不解风情气得一哄而散,再加上和国内有十几个时差,令她一时之间难以调整好作息。
在床上左翻右转、无法入眠的上官昀干脆起身洗漱下楼,清晨四点多独坐在餐厅等待外公的到来。
时针刚过五点,坐在轮椅的上官胜被管家郭海亮徐徐推了进来。
一见到白发苍苍的老人,上官昀即刻迎上前,雀跃地高呼:“外公~”
闪亮登场的窈窕身影令上官胜眼前一亮,浑厚有力的嗓音听不出一丝的老态:
“丫头,你什么时候到的?怎么没人告诉我?”
说到最后,他的视线转向身后的郭海亮,眼神中暗藏质问和责备。
机灵的上官昀立刻开口替亮叔解围,还给对方使了个眼色。
“外公,人家想给你一个惊喜,才拜托亮叔别和你说的。”
她接手亮叔的工作,推着轮椅朝餐桌移动。
其实,年过八十的外公身体挺硬朗的,腿脚也算利索,不过是以防万一,才安排轮椅代步的。
爷孙俩先后就座,此时,厨娘秦雪兰正端着托盘快步靠近。
见到她的出现,上官昀侧首打招呼:“兰姨,早上好啊,昨晚辛苦你帮我煮粥了。”
“昀小姐说的是什么话,还用得着跟我客气。”眉开目笑的她手脚利落地把早餐一一上桌
“是是是,我起了个大早,就是想尽快尝到兰姨的手艺。”
“来,趁热吃,最好都给我吃光光。”秦雪兰先是盛了一碗粥放到上官胜的手边,再勺了满满一碗递给上官昀。
本来还想多聊的她被郭海亮扯了扯胳膊,随后夫妻俩知趣地退出餐厅,给阔别已久的两人留出相聚的空间。
上官昀尽显小女孩姿态,直对上官胜撒着娇:“外公,你都不晓得,人家有多想念你?”
“哎呦哎呦~若真是这样,怎么现在才来探望我啊?”他明明心里很受落,仍口不对心地“刁难”她一下。
闻言,上官昀撅起小嘴,摆出万分委屈的表情,一本正经地开始“栽赃嫁祸”:
“还不是要怪老爸!前阵子他过六十岁生日,非要大肆张扬地举办寿宴,还指定要我负责跟进全程。”
她面不改色地颠倒黑白,“本来人家的工作就够多的了,这样一来更是忙得不可开交。”
这不,上官胜顿时皱起两道白眉,面露不悦:
“你那些哥哥们呢?都干嘛去了?”
她喝了一小口的粥,才不疾不徐地应答:“昊哥和小禾哥在为同一个女人闹矛盾。”
“这...两兄弟抢女人像话吗?”沉声地反诘,透出明显的愠怒。
上官昀仿佛置若罔闻,继续说道:“然后,念哥忙着照顾小孩。”
上官胜拿着汤勺的手为之一顿,困惑神色溢于言表:“小孩?他什么时候结的婚?我怎么没听说?”
“外公,念哥他还是未婚人士,小孩是突然冒出来认爹的。”
“阿念他一向循规蹈矩,不像是会做出这种荒唐事的人。”他心存怀疑,想得知更多的信息。
“孩子母亲呢?是个怎样的女生?”
上官昀一脸忧郁地摇头,成功误导了对方。
“不咋的?唉~那就...”
她二度晃着脑袋,再补上一句解释:
“外公,我的意思是不知道,因为二哥他守口如瓶,连个名字都不肯说。”
“许是他当年做了什么糊涂事吧!”依南宫念的性格,应该是别有内情或有难言之隐,他才会默不作声的,这孩子心思深沉得很。
最后轮到皇甫柏,上官昀欲言又止:“还有,柏哥他、他...”
“小柏怎么?该不会...”
“不不,柏哥他身体安康,就是最近顾着和男人鬼混而已。”
“什么?你是说他移‘性’别恋?”这会儿,上官胜是真的惊住了!
没想到最有“男人味”的皇甫柏,居然择偶观念独特且重口味。
“对啊,大哥他最近换口味,看上了一个小白脸。”
唯恐火势不够猛,上官昀还添了一把油,让它熊熊燃烧。
正所谓“山高皇帝远”,眼下哥哥们都不在场,嘴巴长在她的身上,随她胡说八道——
不对!她有在陈述事实的,只是私自加了点“调味料”而已。
反正,等他们亲自出现在外公面前,快则一个月,慢则要半载。
未来发生的事谁晓得了?所以,上官昀完全没有一丁点的良心不安——
谁叫他们上次“玩得过火”,特别是柏哥,敢对她的男人“下手”,休怪她“以牙还牙”。
只是,一个敢淡定从地胡诌,另一个还敢信以为真,给予了足够的反应:
“混账!这一个个的,怎么都...”上官胜听得吹胡子瞪眼,“南宫祺呢?他人跑哪去了?都放任不管的吗?”
太好了!既然是他老人家主动提起的,上官昀秉着“有难同当”的原则,顺便也把老爸踹下水。
“哎呀~外公,你也知道的,爹地的眼里只有老妈,其他人统统视而不见的。”
她顿了顿,意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