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冲走了。
夜色虽深，可她却能清楚的看见，这女孩的视线却在她的脸上停留了好几秒，还笑了。
宁如雪不自在地扶上自己的右脸，皱着眉。
想到那只畜生在她脸上留下的伤，用最上等的伤药都去除不干净。
还有母亲的身体……就算她再三恳求，祖父都不愿再耗费灵力去医治。
莫山仙人在她六岁时便选中她，约定成年后接她前往上界。
她此番前来，正为求药。
宁如雪抬眸，与红铃的那张娇媚的脸对上，敢怒不敢言。
天有些凉。
宁如雪明明身在宁家，倏忽之间，却感到自己长久以来的依仗异常脆弱。
她此刻也不敢像对待寻常下人一般大呼小叫，只是忍不住透过门缝朝里看了一眼。
“那我明日再来……”娇娇柔柔的声音自然而然地从女孩口中发出。
还没说完，一道男声响起，“是小雪吗，进来吧。”
红铃闻言，深深剜了女孩一眼。
房内。
中年男人身上披着衣服，从床上坐起，率先开了话头。
“你和我倒是投缘。”莫山这话不假。
他胡子拉碴，是中等偏上的长相，一双细长的单眼皮偶尔给人奸佞之感。
巧的是，他也有一道疤，只不过比宁如雪的要长一截，如蜈蚣般占据了半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