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他们两个也不止是文宫破损这般轻松!”
“伍信蒙!”
不过,伍信蒙似乎忘了,柳子云两人的亲爷爷就在自己面前,随着柳士平的咆哮声,伍信蒙面色一变,旋即一溜烟的跑出了院子,又忍不住大笑出声。
“两个蠢货!”
柳士平面色愤怒,深吸一口气,想让自己平静一些,但还是忍不住怒斥道:“老夫已经提醒过他们了,还自己出面,真是愚蠢,不可救药!”
早在秀考之时,柳士平已经感觉到了庙前秀才被圣贤庇佑,身为五品翰林的他,当时只是动了一点小心思,其文宫就有些动摇。
经过那事之后,柳士平再也不敢公然露出恶意,甚至还亲自告诫过柳子云和柳子晨,让他们注意,不得出面去陷害徐小岳。
然而,柳士平显然没想到,柳子云这两个蠢货,居然没有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依旧跑出去针对徐小岳了!
而结果也不出所料,两人文宫受损!
“还不去将这两个蠢货带过来?”
柳士平手掌都气得有些发颤,但是,两个孙儿乃是柳家年轻一辈中的文人翘楚,他无法坐视不理。
闻言,那位青年文人连忙告退。
而另外一边,徐小岳已经随着岑夫子来到了一间偏院中。
这里的课室并不大,不过,因为只摆放着二十张桌椅,依旧显得有些空旷。
徐小岳的到来,令得岑夫子麾下的十余位儒者们兴奋不已,而亲眼目睹柳元杰文宫被毁,柳子云两人文宫受损,他们更是深感痛快。
对此,徐小岳倒是没有太多的感觉,自己的此举,只是为了自保,柳子云他们文宫受损,并不在他的意料之中。
而在岑夫子准备讲课之际,身为副院长的伍信蒙竟然跑了过来,直接将岑夫子丢到一旁的凳子上,亲自为徐小岳等学子们讲解了一堂《经义》。
身为六品进士的伍信蒙,对于《经义》的理解,远非儒者境的学子们所能比拟。
一堂课下来,一众学子们只觉得回味无穷,大获受益。
徐小岳也沉浸在伍信蒙所讲的见解之中,深感这一趟文院之行值得了。
可惜的是,因为下午才来文院,讲课的时间不多。
随着岑夫子一堂课下来,天色已经不早。
徐小岳只能恋恋不舍的告别,只能等明日再来,带着小跟班姜晴儿与李陌庭快步离去。
而向丹丘也深知徐小岳并不喜好酒宴,见他一副若有所思,依旧沉浸在对《经义》见解中的模样,也没有去邀请其共进晚宴。
而在走出文院后,徐小岳这才发现,外面有着许多文人驻足。
见到徐小岳出来,他们纷纷作揖行礼,并且表示,若是徐小岳愿意,随时可以去他们府上,家主会亲自为其解惑授业。
看样子是文院中的消息不胫而走,那些消息灵通的大户望族们,已经知晓了文院中所发生的事情。
当时有着那么多文人在场,这种消息,哪怕柳士平也难以封锁,这些大户望族们知晓也并不奇怪。
不过,徐小岳并未答应他们,而是面带笑意的一一回礼婉拒。
大户望族中,的确有一些高文位之人坐镇,不过,相比起来这种开小灶,徐小岳更习惯文院中的氛围。
而且,伍信蒙当时也对自己亲口许诺了,日后有任何不解,可以随时去找他这位进士副院长解惑。
身为副院长的伍信蒙,对于儒道一途的了解,肯定不会弱于那些大户望族,而且,只要徐小岳愿意,身处在文院中,也不用担心被牵扯进哪方势力。
马车上,李陌庭依旧坐在前面,车厢中就剩徐小岳与姜晴儿。
“晴儿,你家公子表现得怎么样?没让你失望吧?”
望着偷偷看了自己一眼,立刻就低下脑袋的靓影,徐小岳想起了当时姜晴儿很是担忧的模样,当即打趣道。
姜晴儿没有回话,只是木讷的抱着文房四宝,她深知自己的地位。
“以后对我有信心一点,我可没你想的那么脆弱,我想去哪,我自己说了算,可轮不到那些宵小来指手画脚。”
徐小岳摇了摇头,随后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
虽然光线不好,但是身为儒者境的他目光如炬,能够清晰的看清书中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