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信蒙,注意你的身份,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你与那些反叛文人还有何区别?”
柳士平面色微变,怒斥一声,道。
伍信蒙的这番话语,容不得他不在乎。后者毕竟是一位六品进士!
而柳士平也知道,此次前去刁难徐小岳的乃是柳子晨与柳子云,毁他们文宫?这就是在与他柳士平作对!
两位文院院长僵持间,整个小院中的气氛变得极其压抑,就连一旁的树枝都不由微微弯下一些。
而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道焦急的声音传来:“柳……柳院长,不好了!”
柳士平眉头微微一皱,冷冷的扫了伍信蒙一眼:“进来说。”
外面的文人得到回应,这才走了进来,是一位二十五六岁的青年,正是之前与柳子云等人一起的文人之一。
“这是文院,你身为文人,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柳士平冷哼一声,问道。
那位青年面色羞愧,不敢反驳。
“说吧,何事?”
柳士平端起茶杯,轻泯一口,气定神闲。
在其嘴角挑起一抹笑意,心中暗道,这小子倒是挺会装模作样的,如此慌张的神色,到时候更能表露出来,将徐小岳赶出去,只是规矩使然,并非柳氏一脉所愿。
面对两位院长的注视,那个青年也不敢犹豫,低声道:“柳……柳公子的文宫破裂了!”
“嗯?”
柳士平手掌一顿,有些不可置信的沉声道:“你再说一遍。”
“柳公子文宫受损了,才气溃散,恐怕是文宫破裂了。”
那位文人也不敢隐瞒,当即又重复了一遍。
柳士平手掌一颤,茶杯中的茶水溢出,落在其手掌上,他却浑然不觉。
“你说清楚,哪位柳公子?”
柳士平尽量维持院长的形象,声音依旧平稳。
仅仅是如此心态,足以让人钦佩!
“柳元杰文宫被毁!”
青年文人低声回道。
柳士平眉头微皱,不过并未有什么神色变化。
柳元杰不过就是个普通儒者罢了,对于庞大的柳家而言,根本就不值一提,若不是他也姓柳,柳家甚至都懒得将其招揽至麾下。
不过,那个青年接下来的一句话,却令得柳士平面色猛然一沉。
“柳……柳子云和柳子晨公子的文宫受损!”
“嗯?”
原本面色严肃的伍信蒙,听到这话,不由微微一愣。
他之前就是因为听到了柳子云他们前去的消息,担心徐小岳被刁难,这才火急火燎的想要赶过去迎接徐小岳。
但是,这才多久的功夫,自己不过就是传讯了而已。
柳子云和柳子晨文宫受损?!
“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不如实说来?”
伍信蒙沉喝一声,脸上却有着一抹难掩的笑意。
一旁,柳士平已经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面色一片阴沉,目光也紧紧的注视着后者。
“是这样的……”
面对两位院长的注视,那个青年文人不敢有丝毫的隐瞒,当即将事情的始末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当听到柳元杰将徐小岳说成“不仁”、“不义”之人时,伍信蒙冷哼一声,面色阴沉,在听到他居然用规矩来刁难徐小岳时,他更是手掌紧握,恨不得自己在当时赶过去,一掌给这个柳元杰拍得魂飞魄散。
不过,在得知岑夫子及时赶到时,伍信蒙这才松了一口气。
有着举人夫子出面,想来这些儒者境文人会收敛一些。
不过,青年文人接下来的话,却令得伍信蒙愕然不已,哪怕是岑夫子亲自出面,柳家的青年文人,居然依旧死死的咬着徐小岳,不肯松嘴,仗着文院的规矩,竟然还要将徐小岳赶出文院!
“这种可有可无的规矩,不过是为了限制一些夫子的私心罢了,居然被柳家之人,用在庙前秀才身上,柳院长,柳家的文人真是好大的威风!”
伍信蒙冷哼一声,道。
“继续说!”
柳士平并未回应,面色不悦,他知道,如果事情真如这般,那三个柳家之人,怎么可能文宫受损?
果不其然,青年文人口中的话语,话锋突变。
“什么?儒者境?!你确定没看错?”
伍信蒙眼瞳一缩,眸中有着一抹难掩的惊愕之色。
秀考才结束一月之余,哪怕是徐小岳是庙前秀才,但是,他参加完童生考试也没多久啊?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成为童生、秀才,甚至已经踏入了儒者境?!
这……这可能吗?
“院长,我说的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句谎言!”
青年文人面容苦涩,道。
“哈哈,以文心之力,书写‘仁义’,可谓是一举两得,既展露出了儒者境才有的纸上谈兵的本领,又证明了柳元杰的污蔑之举。”
伍信蒙仰天大笑,眼泪都差点笑出来了:“污蔑庙前秀才文名,柳元杰此子,活该文宫被毁!”
“至于柳子云和柳子晨两个蠢货,也是咎由自取,哼,若不是因为这话是柳元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