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随着最后一句诗文落笔,金色才气猛然迸发,转瞬间便达到了三尺八寸!
在这道金色才气的照印之下,夏平家主等人的面庞一片惊愕,黄凌川脸上的笑意更是一片僵硬。
此时,黄凌川心中叫苦不迭,自己到底是哪根神经错乱了,为何要主动提出让徐小岳来作诗?!
而一旁的夏平,恨不得一脚将黄凌川踹到石灰里去。
这个蠢货!
自己怎么会让他来魏云县?!
刚才如果让林同答应下来,进入矿山,即便被夏树找出证据,他们夏家最多也就损失这座矿场,对于家大业大的夏家而言,根本就不痛不痒。
但是,一首鸣州级,甚至接近镇国级的诗文出现,结局就完全不一样了!
此诗一旦传开,必会有人去深究其由来,到时候,夏家强占他人矿山,逼得对方家破人亡之事,也会随之传遍天下!
到时候,别说他夏平了,就算是知州,甚至是文院都无法阻止。
徐小岳并未去多说,反手题名《石灰吟》。
原本已经高达三尺八寸的才气,再度增长半分,接近三尺九寸。
“笔法凝练,一气呵成!”
随着徐小岳收笔,夏永善县令大笑一声,朗声笑道:“不愧是徐镇国,此诗三月之内,必成镇国!”
“这就是儒道天骄吗?此等才华,未免也太惊人了吧?”
“短短几息间,便作出一首接近镇国级诗文,这是何等文采?!”
“完了,我等万万不可再与之为难,否则,日后必将被天下文人所不齿。”
而在夏平身后的一众大户望族们,皆是面色大变,他们犹豫的看了看夏平,最后都识趣的与之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身为文人,他们对于诗词一道自然有所研究,这首诗文的托物言志,他们当然一目了然。
字面上是咏石灰,实际却是借物喻人,托物寄怀!
“什么?镇国级?”
就连张大莽等一众苦工,听到夏县令这话,也是面色震惊。
他们或许不太清楚,多少才气代表着什么级别的诗词,但是,对于各级别的诗文,他们多少也有个模糊的概念。
出县级,自然就是轰动一县,乃至整个郡都都会有所耳闻。
而动郡级,与鸣州级也如同其名一般,影响甚广。
至于能震惊一国的镇国级诗词……
对于这些苦工们而言,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能亲眼目睹其出世!
良久,夏树终于反应了过来,他面色激动,虎目噙泪。
这首诗文,第一句的“千锤万凿出深山”,看似是在形容开采石灰很不容易,但是,次句“烈火焚烧若等闲”,又令人感觉到不仅是在烧练石灰石,更是象征着志士仁人无论面对何等严峻的考验,都从容不迫,视若等闲!
这不由令得夏树想起,这段时间以来给徐小岳寄去的书信,后者显然是在用这句诗文,提醒自己,一时间,他觉得羞愧难当。
而紧接着,第三句“粉身碎骨浑不怕”,极为形象的写出了,将石灰石烧成石灰粉,而“浑不怕”三字,又寓意着文人拥有不怕牺牲的精神。
至于最后一句“要留清白在人间”,更是在抒发情怀,立志要做纯洁清白之人!
如此积极进取的态度,和大无畏的凛然正气,直冲人的灵魂,给予夏树莫大的启迪和激励。
“徐兄!”
夏树深吸一口气,对着徐小岳作揖,深深的行了一礼。
此诗对于他而言,有着点化之功,让他在最迷茫,最黑暗的时候,明白了自己应该坚持本心,不被当前的困难所击倒!
“巡漕史,带上这份首稿,有它庇佑,你应该不会再害怕了吧?”
夏永善目光扫了一眼林同,冷声道。
后者面色铁青,面对他的询问,一言不发,却再也不敢出声质疑。
因为他发现,连夏平家主都沉默不语,在其身旁的大户望族,更是刻意的与之保持距离,自己若是在这个时候还出言狡辩,势必会随着此诗的传开,留下千古骂名。
“夏树,带上首稿,去查案吧。”
见到再无人出言反抗,夏县令面带笑意,说道。
徐小岳提起首稿,将其交付在夏树手中。
后者躬身行了一礼,旋即大步对着矿山走去。
“多谢徐案首赠诗!”
一旁,王大力见状,躬身向徐小岳行了一礼,旋即连忙跟了上去,为夏树带路。
而黄凌川与夏一嘉,面色羞愧,在这个时候,他们再也无颜去阻拦。
至于张大莽等苦工,对徐小岳与夏树充满了尊敬,更加不可能加以阻拦。
“夏……夏师爷,等等我!”
见到大势已去,林同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望着夏树昂首挺胸的背影,徐小岳暗自松了一口气。
前段时间,从夏树的书信中,他仿若亲眼看到了,一腔抱负的夏树,一步步的意志消沉。
而如今,那个熟悉的有志青年,终于回来了!
如若夏树能考中秀才,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