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诗!”
施平眼中涌起一抹震惊之色,不由脱口而出。
杨林目光闪烁,细细回味,显然还沉浸在诗文的意境之中。
“可惜尚未命名,否则,至少也是动郡,甚至是鸣州级!”
施平一字一句的念读,最后忍不住问道:“小岳,可想好诗名了?”
徐小岳一愣,正打算说出诗名,一旁的陶时之却突然开口道:“此诗在我这所作,不如就叫《颂陶时之雅居》!”
“无耻!”
“卑鄙老贼!”
施平与杨林脸上的笑意瞬间荡然无存,更是忍不住想要指着陶时之的鼻孔大骂。
徐小岳也是一愣,显然没料到,陶先生的脸皮居然如此之厚,真是超乎常人想象。
“怎么?有何不妥吗?”
见三人一阵沉默,陶时之眉头微蹙。
“多谢陶先生赐诗名。”
徐小岳深吸一口气,应道。
“甚好甚好!”
“绝无不妥!”
施平与杨林感受到一道冰冷的目光,浑身一个激灵,连忙识趣的回道。
旋即,在陶时之催促的目光下,徐小岳只能拿起毛笔,悲愤的写下“颂陶时之雅居”几个大字。
“嗡……”
笔锋落下,书纸上陡然才气暴涨。
施平与杨林都是面色微变,如此架势,此诗恐怕至少也是鸣州级!
果不其然,短短片刻,才气已至二尺有余,而且还在不断攀升。
原本心生质疑的几个丫鬟,在金色才气的照印下,清秀的脸庞上布满了震惊,望着那张俊朗的面孔,心中惭愧不已。
能被陶先生与夫子如此对待之人,岂是自己可以小觑的?
“定是鸣州级!”
施平感叹道。
杨林翻了个白眼,这般攀升的态度,谁还看不出来?
很快,金色才气轻松的突破三尺,在一道道震惊的目光中,最终停在了三尺六寸!
“才气接近三尺七,一旦上了文刊,半月之内,此诗必成镇国级!”
施平眼神火热,恨不得拿起诗文远遁而去,可惜,双脚还有些发麻,正不断的提醒着他保持理智。
“不错,如此一来,就算出得题材再刁钻,老夫也放心了。”
陶时之轻抚胡须,赞叹道,随即目光扫了施平与杨林一眼。
两位夫子顿时会意,当即连连赞叹,一通彩虹屁下来,这才感觉到自己周身压力骤降。
……
与此同时,郡都文院中。
文道石碑上光芒闪烁,在黄昏之下,显得格外耀眼。
原本在清雅树林中约会的小情侣们,被突然传来的破风之声打断雅致,紧接着,他们愕然的发现,大批身影对着文道石碑的方向快步跑去。
“又出鸣州级诗文了?!”
见到如此动静,小情侣也顾不上恼火,眼中涌起一抹火热之色。
“《颂陶时之雅居》?!”
“原来是陶先生所作,难怪能为鸣州级!”
“你是不是傻,这诗名分明是有人特意为陶先生所作!”
“我听说前几日有许多举人前往魏沙县拜访陶先生,莫非此诗就是那些举人先生们所作?”
“我听闻青锋先生也去了,此诗有如此意境,依我看或许是青锋先生所作!”
“院长来了!”
一众学子们围在文道石碑周围,不时响起一道道赞叹不绝之声。
很快,文院院长柳士平也亲自赶来,不过,当看到诗名时,他面色微微一沉。
两位副院长对于此诗也颇为赞赏,但是,他们深知柳家所依附的左相,而陶时之与左相之间矛盾深远,甚至,陶时之被左相气得退出朝堂,选择归隐。
这首诗文一出,必将令得陶时之声名传遍各大州域,甚至,若是登上文刊,五国文人都会再次想起这位当代大儒。
对于左相而言,这绝非什么好事!
“去,查清是何人所作!”
柳士平没有多做停留,转身离去,对着一位举人吩咐道。
“要不要把他……”
后者顿时会意,眼中寒芒一闪,询问道。
“蠢货,在陶时之眼皮底下,你还想杀人?你可以去作死,但是别将我们柳家带上!”
柳士平怒极,恨不得一脚踹过去。
与大儒亲近之人,岂是他柳家敢动的?
但是,此诗事关陶时之,他必须要调查清楚,以此好应对左相的询问。
……
“此诗看似写山水,却无处不透着高洁的情怀与对理想境界的追求,简直是为陶先生量身所作!”
“不错,即便陶先生已经归隐,有此诗文出世,必将让世人再次想起陶先生!”
施平与杨林赞不绝口,一刻多钟下来,愣是没有一句重复的马屁。
不过,两人却未曾发现,听到他们谈起“归隐”之事,陶时之脸上的笑意有些凝固。
“这首诗文,仅仅只写出先生的冰山一角而已,至于气节,学生眼光短浅,方才未能理解,惭愧……”
见到两位夫子越说越离谱,徐小岳终于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