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阿轲很困惑,扭头看向陈凡。
“先前我们在胡同遇到钟馗时,我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一种强大的压迫感。但这个碎成渣的,我总觉得不对劲,就像是个假的钟馗。再者……”
陈凡说着皱起眉头,“虽然我不清楚李白手里拿的是什么,但他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杀人夺宝,想必此物也非同小可。如此重要的东西,不放在保险箱里,却交于这么个不堪一击的冒牌货在街上晃悠,不等同于白送人吗?”
“所以呢?”被陈凡这么一说,阿轲觉得似乎也有点道理。
陈凡摇了摇头:“不知道。但事出反常必有妖,此事绝对有古怪。”
他俩正窃窃私语,那边李白兴许感应到了什么,一扭头,淡笑道:“朋友,看了这么久,还不现身吗?”
陈凡和阿轲吓了一跳,以为是自己暴露了。可没想到,李白话音未落,一侧窄街拱门下的一辆板之车上,浮现出另一个神秘男子的身影。
“李大人,好久不见。”男子沧桑嘶哑的话语传来,一口浓浓的大酱汤味。
陈凡和阿轲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不过陈凡眯眼细看,发现来者并非旁人,正是白天与自己擦肩而过的
那个日本浪人。
“不是吧,这小日本难道也看上那魔方了?”陈凡心里嘀咕。
而李白见到那日本浪人,帅气的脸上顿时浮现出那种无可奈何,很想去死的表情。
他苦笑:“宫本武藏,我也是醉了,你还真是永无止境的粘人呀。”
宫本武藏?陈凡一愣,心想:那不是日本战国末期的剑圣吗,怎么跑长安来了。
宫本武藏闻言,抽出一柄缠绕着碧蓝光丝的太刀,戏谑道:“本来又迷路了,但大人你这的动静实在太大,所以……”
话未说完,化作一道残影,直冲李白而去。
李白无奈,只能被迫挥剑与之交手,但他似乎并不想恋战,在躲过宫本武藏一剑后,他纵身一跃,跳到了街道旁一座楼阁的屋檐上,紧接着又一侧身飞跃,眨眼就逃遁而走了。
宫本也不含糊,又抽出一把缠绕着金色光丝的太刀,飞掠而起,紧追不舍。
竟然还是个二刀流剑客!
“怎么办?”这下,换做阿轲不知所措了。
“追!”
陈凡毫不犹豫,一马当先就追了过去。
先是钟馗,后是李白,现在又跑出个宫本武藏,恐怕这事已经不仅仅和大舅子有关了。
再者,事已至此,
陈凡也挺好奇,那魔方一样的发光体到底是个啥!
宫本武藏说李白动静太大,可现在,早已不是动静大的问题了。这二人一个逃一个追,穿街过巷,飞檐走壁,真是蹦到哪打到哪,所过之处屋瓦纷飞,一片狼藉,简直就像在拆迁一样。
到最后,宫本武藏似乎追烦了,一个鱼跃,自下而上,同时挥出一蓝一黄两道剑气,似乎是什么绝招。
风声呼啸,月牙状的两道剑气直逼李白而去,李白此时已高高跃起,身处半空之中,看似无处可逃。
既然避无可避,那便不避不闪!
就见李白一个转身,在剑气堪堪就要逼迫近前的刹那,反手横出一剑。一道红芒划过,硬生生将宫本武藏的两道剑气格开。但宫本武藏这两道剑气也非同小可,并未就此溃散,而是偏移了方向,殃及了街道两旁的房屋。
“轰轰——”
两声短促而巨大的爆响,那两栋房屋如同爆破一样,瞬间坍圮,碎石断木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激起一股股浓密的尘沙。
宫本武藏见一击不中,不依不饶,自滚滚尘沙中忽然窜出,鹰击长空,执剑就要与李白再次近身缠斗。
岂料李白早已守株待兔,在一
条悬挂灯笼的绳索上一个后滑歩,蓄足力气,在宫本武藏冲到近前,无处借力之际,蹬出一脚,重重地将宫本武藏踹飞了出去。宫本武藏顿时兵刃脱手,像颗炮弹似的,又坠落回弥漫的烟霭中。
这一脚势大力沉,别说宫本武藏,就是远远观瞧的陈凡都觉得生疼。
宫本武藏是死是活,陈凡不得而知,但能与李白几度交手而不落下风,料想也是个顶级超体。
不过,二人一番你追我赶,几乎拆了半条街,场面搞得如此之大,竟然连一个金吾卫也没出现,实在有点诡异。
陈凡正纳闷,就见一户极普通的民宅大门被重重踹开,紧接着,一个身着官袍,头上有撮绿毛的青年,和一个满头蓝发,长着一对毛茸茸大耳朵的,像Mickey鼠似的半大小孩,气势汹汹地冲了出来。
陈凡哪知这一大一小是谁,还以为是出来看热闹的吃瓜群众。但阿轲瞧见了,忙拉住陈凡。于是二人又蛰伏在了屋脊上。
“什么情况?”陈凡不明所以,向身旁阿轲小声询问。
阿轲非但没有回答,反而一把捂住了陈凡的嘴巴,显得很紧张。
饶是如此,那半大小孩已然听到了陈凡冒失
的话语,并转头望向了他们所藏匿的位置。
但就在这时,击退宫本武藏的李白正巧从空中下来,落在了二人视野之中。
比起陈凡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