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时不同往日,阿湘正好好的,昨晚还和小曹洞房花烛,温客行装可怜的借口又少了些,到时如何能引得阿絮心软。
看热闹明显不嫌事大,时姝好笑的看向此时正面面相觑的两人。
看着一副理所当然模样的阿絮,温客行艰难的笑了笑,心里恨不得用针戳时姝的小人无数遍,真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顿了顿,他又抬起头,也不再阴阳怪气,问:“今日不是说起钉?”
涉及正事几人也没了方才的闲暇,温客行一脸正色,面带担忧:“之前大巫说过,让阿絮服用南疆圣药,到时他可有三成把握起钉。”
虽知时姝不凡,但到底关系心上人,难免关心则乱。
时姝摆了摆手,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大巫的医术于人间确实已是巅峰,但不要忘了地上还有天,天外还有天。”
被时姝的自信弄得哭笑不得,周子舒制止了老温接下来要出口的话,他走至时姝身前,郑重一拜:“多谢。”
这声多谢包含许多,但两人都知不用多说。
时姝没有避开,反而笑道:“你能找到你的路,这就很好。”
看了一眼身侧的温客行,周子舒亦是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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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
看着跟热锅上蚂蚁差不多的温客行,七爷也忍不住摇了摇头,但还是温言劝道:“巫溪说过姝姑娘医术不凡,再加上子舒本就毅力亦非凡人,文胸不必过于忧虑。”
温客行理解的,点了点头,但还是不免忧虑,道理都懂,但关系阿絮,他总是放心不下。
在说大巫医治时,自己到底还能在边上给阿絮输送内力,稳住心脉。但不想到了时姝,这姑娘竟大言不惭地拍胸脯保证自己能行,然后火急火燎地将他和七爷几人全部赶了出来。
至少把大巫留下也行呀,人家至少是当世名医!
不管心中如何腹诽,温客行此时只能在屋外跟没头的苍蝇般乱窜,如今听七爷的安慰,也只能胡乱点头。
大巫在旁,亦忍不住插话:“姝姑娘确实不凡,温兄真不必过于担心,只就是…”故意停顿了一下。
温客行听此果然着急,忙问:“只就是怎么了!”
大巫哈哈一笑,继续说道:“这就是不能在旁观摩,增添眼界,真真是再可惜不过。”
“大巫你!”
温客行气结。
不想曾经寡言少语的大巫竟还有这么捉弄人的时候。
翻了个白眼,不过到底心中的焦虑消减了些。
几人说话间,一直紧闭的房门突然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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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打开。
时姝背着手,面色严肃的从内里走了出来,站定后也没有着急说话,只捏着下巴做出一副闭目沉思的样子。
众人见他出来,俱皆围了上来,本想问她结果,但见她沉思,也就不好打扰。
温客行则在一旁,拼命伸长脖子往时姝身后瞧,满眼期待。但他瞧了良久,也没看到心上人走出。
泄了口气,低头看时姝还一副神在在想事的样子,实在是忍耐不住,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阿絮呢!”
时姝睁开眼做了个莫急的动作,先是说到:“你又不是鹅,伸那般长的脖子做甚。”
但显然温客行没有玩笑的心思,他紧紧地盯着时姝,一副誓要问出个结果的样子,时姝耸了耸肩,只好解释:“阿絮好着呢,这会正运动周转内力呢!”
“那你为何不守着护法?”
一声斥责,时姝就感觉一道风吹过,转眼温客行便没了踪迹。
“你克制些,阿絮这会儿可没穿上衣!”
时姝对着门口说了句,回头便看见众人目光炯炯的看她,也是一副不认同的样子。
被看得有些心虚,时姝吐了吐舌头,想说个其他事将这事岔过去,就听成岭在一旁说:“姝姐姐,师父好着了吗?”
时姝认命,揪了揪衣带,解释道:“自是痊愈,武功和身体素质也皆是更上一层楼。”
说罢,还不怀好意的小声嘀咕了句:“阿絮的功夫如今与老温不相伯仲,说不定还能更胜一筹,到时……”
“姝姐姐,你说什么?”
成岭没有听清,又问了句。
对上成岭关切的目光,时姝少有的有些良心不安,她轻咳一声,忍不住解释方才温客行的质问:“我不会内力,帮不上阿絮什么。再说有我的丹药,就算天塌下来,阿絮也不会出事。”
顿了顿,终于还是将最本质的原因说了出来:“何况,何况是阿絮让我出来的,他说他衣衫不整,实在有辱斯文。但说实在的,我又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