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不同命啊!”
时姝摸着自己的下巴,装模作样的感叹。
一声略显不自在的轻咳,周子舒在温客行不满的目光中推开了他的手,然后合上了衣襟。
整理衣服间,他听到时姝催促:“不是说吃鱼?”
叹了口气,认命的回身,蹲了下来,捡起方才丢置在一旁的鲈鱼开始处理。
“阿絮,你做什么给她做鱼!”
温客行见,阿絮竟这般顺从的蹲下处理鱼,一股邪火醋味猛然升起,又狠狠瞪了时姝一眼,然后蹲到周子舒旁边,抢过了他手中处理得乱七八糟的鲈鱼。
正愁着到底该去了哪些部位的周子舒,见他自告奋勇便也没和他争抢,安静的坐在一边,静静的含笑看他处理。
温客行则在处理间,时不时抬头给周子舒一个微笑。
一时间气氛显得十分安谧,还有些温情脉脉。
倒体现得要吃鱼的时姝十分多余。
暗叹周子舒果然是嘴硬心软的温柔美人,懒得在看两人腻歪,时姝玩会儿自己的手指,看温客行终于处理好鱼准备烤制,连忙提出口味要求:
“不要放辣椒!”
“爱吃不吃。”
温客行毫不理会时姝的要求,烤制一段时间后便打开调料包,然后一股脑的全部洒了上去,顿时一股烤制的鱼香扑面而来。
时姝抽了抽鼻子,然后艰难的咽了咽口水,真香啊!
可惜她吃不成辣!
温客行对时姝充满怨恨的目光毫不在意,径直地翻烤着鲈鱼,然后他便听见了阿絮的声音:
“听她的,少放些辣。”
“阿絮!”
委屈且不敢置信的声音。
周子舒头疼般地扶了扶额头:
“做甚么和个姑娘计较。”
说话间,时姝还向温客行得意洋洋的做了个鬼脸。⌓‿⌓
嘿~
火上浇油。
温客行恨不得将手中的鱼,直怼在那张讨人厌的脸上,可怜巴巴的看向阿絮告状:
“她骗我!”
顿了顿,不要脸般又加了句:
“让我伤心,阿絮你摸,我的心都要碎了!”
说罢,就要拉着周子舒的手往自己的心上放去。
反手捶了温客行胸口一下,收回手,周子舒翻了个白眼,不理会他的耍宝。
时姝在旁笑意吟吟的增强存在感:“我哪里骗你了!”
在温客行敌意满满的目光中,她摊了摊手,对骗他的事坚决不认账:
“我来时就看见周兄赤裸着上身,手持南疆圣药,一副即将起钉的架势。”
在温客行怔忡的目光中,时姝加了最后一勺热油:“若我来的再晚一时三刻,恐怕周兄就能得偿所愿,以己身之命成就知己。”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瞥了一眼温客行愈发不好的面色:“知己既去,不若玉碎。”
“阿絮!”
温客行猛然回头,目光灼灼地看向周子舒:“她说的可是真的?”
虽是问句,但不容置疑。
周子舒不好意思般避开了温客行的目光,不在意似的将头扭到一边,轻声说:“都是过去的事,没什么好说的。”
“他是没什么好说的,他一心只为知己,不想那人却将他当做外人,真是,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摇头晃脑地念叨了两句诗。
“好心喂了狗呀!”
一道劲风袭来,时姝下意识躲闪,只见两根发丝飘落在空中,然后袅袅落下。
时姝心有余悸,虽知此身不会受伤,但她会疼呀。
没有在理会时姝,温客行着急转身向阿絮解释:“阿絮,我没有,我只是……”
一向伶牙俐齿的鬼谷谷主,难得的有些词穷,他涨红着一张俊脸,只是了半天,终于说完:“我只是怕你再受伤,才给你施了醉生梦死,可谁知……”
顿了顿,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我以为你会等我,等我来找你,终究是我的自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