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傻话!”
周子舒有些哭笑不得,暗叹时姝的恶趣味。
但此时温客行,已然自乱阵脚:“阿絮,我是认真的,什么让赵敬身败名裂不得好死,不重要了,来日我定当取他首级,但如今你莫置气,与我一道…”
周子舒见此,难得有了几分和时姝一样的恶趣味,他推开老温的手,转过了身子,忍笑道:“来不及了。”
从温客行的角度只能看到那略微颤抖的背,是阿絮难以言说的脆弱。心下愈发痛,咽下喉咙中的腥甜,他牵强的扯出一抹笑,走到阿絮身边:“不…不会的,大巫,大巫一定有法子。”
周子舒抬眼正看到其一副小心翼翼又难掩悲伤的样子,像极了要被遗弃却又无能为力的小土狗。
那湿润的眸子中饱含着滔天的悔意和怨恨,许是怨恨苍天无眼,又许是怨恨自己来得太迟,自以为是。
心下一痛,不再逗他,抬手摸了摸他的头,缓声解释:“老温,我无事。”
温客行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怎会无事?阿絮,你是不是怕妨碍我报仇,无事的,我想通了直取赵敬性命也是可以的,你莫要…”
“我没取钉子。”周子舒打断了他的话。
温客行闻言一愣,明显不信,当即伸手去扯周子舒的衣襟,边拉边说:“阿絮,我知道都是我的错,都这般了,你还要拿假话搪塞哄骗我。”
周子舒下意识去拦,温客行见此更是笃定阿絮骗他,于是扯地愈发用力,而周子舒只好更加努力的护着前襟。
时姝在不远处早就放下了捂着眼睛的手,转而托着自己的腮,兴致勃勃,津津有味的看着眼前一幕。
这颇有强抢民男那味了。
察觉到视线,周子舒动作一僵,被温客行找准了破绽,当即就要扯开衣服。不想,周子舒突然运走流云九宫步,躲过了温客行的一击。
心有余悸的捂着前襟,无语的看向老温。
“老温都说了没有起钉,你怎就不信,大晚上被男人扯衣服,成何体统!”
说罢,又用眼睛瞥了眼时姝。
示意温客行,此时还有姑娘在场,到底收敛些。
‘得,我倒成了你俩打情骂俏的电灯泡。’时姝翻了个白眼,心里暗暗说道。
可显然温客行却 get不到周子舒的羞赧,更何况他也从不是在意他人看法的性子。
他委屈且不高兴地看向阿絮,抱怨道:“什么体统,你我之间还说什么体统?”
虎狼之词!
像是生怕温客行再说出什么般,周子舒叹了口气,认命的拉开衣襟:“想看就看个够!”
温客行见此一个箭步冲上前,小心翼翼的打量着那单薄的胸口。
解开衣服后的胸膛内里像是被什么抽干的般,枯瘦的腹肌间分明是七根可以依然长进肉里的钉子。
似是舒了口气,又似是重新提了口气,温客行抬手轻轻地摸上右胸上的一个钉子,轻声问道:“疼吗?”
“不疼了。”
周子舒握住了老温的手,手心下是他跳的有些快的心跳,两人都不再说话。
没眼看般,时姝再次用手捂住了双眼,但还是从手指的缝隙中,目露金光般的看着两人互动。
这是我不花钱能看到的吗?
良久,时姝的五脏腑再次轰鸣抗议,她忍痛打断二人:“周兄,夜里天寒地冻,不若穿上衣服,以免着凉。”
在温客行要杀人的目光中,时姝又加了句:“早间我不过是多看了两眼,周兄就避讳至此,不料晚间……”
瞥了眼温客行不急不缓的说完最后一句:“果然是同人不同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