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东赢买来了队伍一路向西出发,不分昼夜地走了两天两夜,泰玉一心归心似箭,赶路的马夫告诉她:“马儿需要休息整理,人也需要缓口气。”
不然泰玉乐意一直不停地走下去。
在回西洲的队伍在仅有的脚力支持下,在出发的第十天终于回到了西洲繁华的,帝皇居住的京都。
到达京都门口的一时间,泰玉不能用惊喜、意外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站在城门口的一将军认出了西洲的泰玉公主来,带上士兵跪上前去喊:“臣等迎接公主归来。”
泰玉摸摸自己凌乱的发髻,说:“快快带我去觐见父王”
将军身后抽出一道黄色圣旨,突然亲切的语气变得肃杀,“公主听旨!”
泰玉想她才刚回来,父王下旨做什么?
将军念旨说:“恭迎公主回朝,西洲皇上武断,将和亲东赢泰玉公主交往北厥国为人质三年,泰玉公主为国贡献,西洲子民身感公主千秋圣恩!”
泰玉抬起头颅问:“什么意思?”
将军面露难色,答:“公主,圣旨说得很清楚,请你前往北厥国做人质,这是朝廷思虑再三的结果。”
“我要面见父王!”
泰玉咬紧牙关说。
将军为难:“公主,皇上根本不想看到你,你又为何非要见,撕破脸皮呢?”
泰玉心想,她这一次一定要见到西洲帝皇,她还有好多话要问他,还有母亲被割一事。
泰玉挣扎着扭开上前来要捆住她双手的士兵,京都城门边聚集了好多的西洲百姓,人群你一言我一语,都说:“哎,泰玉公主刚从东赢被遣送回来,就要送去北厥,那北厥什么地方啊,还有公主活计的吗?”
“公主放着个好好的东赢王妃不当,偏要被送去北厥当人质,公主此时一定心里后悔吧?”
“听说是圣女杀死了拓珠公主,皇上才龙颜大怒,才要送公主去北厥的。”
……
泰玉被左右制约,才放声大笑:“我母妃作为西洲圣女,委身于西洲皇帝,一生为民殚精竭虑,落个尸首异处的结果,西洲皇帝你这个卫位子真的坐得很稳啊!!哈哈哈………”
将军为了避免进一步影响,大声喊:“公主魇住了,快快送公主上轿”
士兵们抱着拽着癫狂的泰玉,把她塞入了轿里,克达将军在轿外喊:“公主启程!”
在十平米大的木轿里,奴婢们纷纷给泰玉梳洗了头发,重新绾了发髻,换上了华服,头上插满了珠钗。
泰玉低首问一个满把珠宝往自己身上放的奴婢:“你是谁?可知道我是西洲公主步六孤泰玉?”
“嘘!”奴婢回答,“公主小声点,我是伺候过圣女的奴婢阿迪!”
阿迪遣走了所有的奴婢,才对准公主耳边说:“我看公主远离西洲未尝不好,那西洲在海妃的把控下,已经日落西山了!”
泰玉正色:“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阿迪胆大冒言,“公主何必再为西洲做考虑,西洲是怎样对待公主的,公主现下肚子里还没个清楚,只要咱们到达北厥那边,就一切都好说了。”
泰玉心想,自己只不过一只脚刚踏入母国的门口,父王就等不得把自己送走,母亲死得冤他也不管不顾,自己在东赢水深火热,父王可派人来问候过自己一番?不然自己也不会被整个皇宫的人看不起。
阿迪刚才说,只要自己到达北厥就一切都好说,她已经是个被抛弃的公主了,无权无势无宠爱,难道北厥那边会宽待自己?
这个奴婢也未免太乐观了。
阿迪看见泰玉脸上一阵红一白,便靠近泰玉耳边说“北厥那边是公主母妃的娘家,圣女被斩杀前就为公主安排好了一切,只要到达北厥,公主便可重新过上生活。”
泰玉半信半疑地点头。
马车行驶在路上,一路颠簸。
来到北厥京都,天都暗下来了,城门口的宫里嬷嬷按时等候在那,看见马车来便走上前去,扶起泰玉往皇宫内进。
来到北厥的皇宫,泰玉却被安排进一间杂物间,接着便被带去太后的宫中问话了。
北厥帝居高临下,看着跪在地上无比顺从的西洲公主,心中很是受用,问:“泰玉公主,我与东赢帝比起来,哪个更加厉害。”
泰玉心里吐了一地,眼前这个野蛮粗犷,不着边幅的北厥帝,跟温文儒雅的东赢帝相比,犹如云泥之别,可泰玉还是要掩盖住想要呕吐的模样,对着北厥帝无比乖巧地说“皇上怎么能跟那人比,能比吗?”
“嗯……”
北厥帝嘴里哼着声,很是受用,对于这个回答他还是较满意的。
“寡人听说你是东赢的王妃,是不是这样的啊?”
北厥帝又问。
“妾如无根的浮萍,连自己都不能为自己做主啊!”
泰玉接着“泣涕涟涟”。
这样一答,既避免了北厥帝要与东赢帝比个高底,自己夹在中间的麻烦,又从侧面说明了自己不承宠。
“那个东赢的家伙,可惜这样的美人儿,如此不止珍惜,要是和亲来我北厥帝宫,恐怕现在都是个半妃全嫔了。”
泰玉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