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玉跪在地上说:“皇上,妾知道这样是大逆不道的事,但妾一定要这样说,皇上过后再治个妾的罪不迟!”
“妾必须诚恳地说,皇上是妾此生中的第一个男人,也是最后一个,不知怎么的,自从妾怀有子嗣后,每次与皇上相处就感觉与民间夫妻一样,自从妾怀孕后,是真心把皇上当夫君看呐!”
“妾知道这是胆大妄为,可皇上看在妾陪过皇上一程的份上,包容了妾的这些想法,妾感激不尽。”
原来如此。
赢甄摇着手里的念珠,俯身上前扶起眼前可怜兮兮的丽美人。
如同民间普通夫妻一样?
赢甄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妄想。
只是贵为天子,站于群峰之巅,也是无人之地了。
作为皇家人,是没有什么烟火暖饱之说的,只有争名夺利,才能生存下去。
宫里的每一个人哪个不是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尔虞我诈为自己争取利益的。
要说享尽荣华富贵,也就习惯你争我斗了。
难得丽美人有这样的念头。
赢甄一把搂过坐在大腿上,前半身突出的丽美人,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用最细致的语气说:“美人能这样想,寡人深感安慰,怎样都好,美人想怎样都行!只要能把腹中孩子平安诞下,就是寡人的荣幸。”
泰玉假装滴落几滴眼泪,用手帕拭眼,果然帝王心,最难猜测,自己这么一试就试出是人是鬼。
本来她想与枕边人琴瑟和谐,给个机会这个东赢皇帝,看看她与帝王之间的缘分。
可是正如刚才赢甄一番敷衍了事的话,看来她与帝王无缘。
她太高瞧自己了,虽说是西洲公主,可与宫内每个妃嫔无异,都在帝王眼中不过昙花一现,能不能保持恩宠长盛,看自己本领了。
泰玉心中轻轻“哎”叹息了一声,任由自己笨重的身躯被赢甄抱起,抬到床上。
赢甄的动作非常轻柔,把自己的头轻轻靠落软枕上,自己坐在床尾边,给自己的小腿按摩,还不时地俯身听肚皮里的胎跳声。
要是时光永远这样静静流淌也好。
第二天,赢甄还是早早地起来早朝去了。
泰玉过了一会才醒,习惯地搭手旁边的被褥,才发现赢甄已经离开。
天大亮的时候,庆妃过来陪说了一会儿话,带来了水月轩小厨房做的鲫鱼汤。
汤汁白嫩细滑,泰玉只把一锅喝见底了才作罢。
两人商量着要不要去御花园看流水赏花,这时惠妃永禄宫的大太监周二民进来请安。
一见到泰玉,堆上满脸的笑,直接跪倒在地上只喊美人好。
那嘴甜得,泰玉心里像吃了碎糖一样。
周二民跪在地上说:“惠妃娘娘记惦着美人身子里的龙胎,特意着娘家里的兄弟去打了一梅花鹿来,美人身孕期间吃最好了,对大人小孩都好,惠妃娘娘还说了,如果美人吃了说好,以后直接请上永禄宫去,一团聚。”
这么好的事啊?
也是,自己怀有龙裔,别的嫔妃再怎么着也要忌惮三分。
还没等自己开口,周二民就直接把锅子端上短木桌,说什么一路从永禄宫端来怕凉着了。
泰玉庆妃等揭开锅,一股梅花鹿特有的肉香味扑面而来,周二民就着宫人拿过来的碗筷,夹起一鹿腿肉到泰玉碗里,“美人,请!”
周二民真的服侍得太周到了。
“应该没什么差错吧?”
泰玉问。
庆妃也被眼前的美味俘虏,说:“应该没什么事的,要不,我先吃?”
泰玉说:“好”
用筷子左搅搅,右翻翻,把一块胸腔肉夹到庆妃碗里,说:“你快尝尝…”
庆妃一口一块,吃说好吃多了。
泰玉才放心把肉咬进嘴里,肉滚烫着,却不粘牙。
周二民站在夜珠宫里,直看见丽美人和庆妃把锅底都吃见光才肯离开。
泰玉一抬手,说:“赏!”
草珠把一包银两丢到周二民手里,还说去库房挑几件料子给惠妃,给娘娘做新衣裳穿。
周二民站在地上,直喊:“阿弥陀佛,哪有丽美人这样的主子啊,受宠却不忘回报,怪不得会怀上皇上的孩子,如美人这般的人,还会不断受着皇上的恩宠。”
周二民说话好听,泰玉和庆妃两人听着心里顺畅。
到中午时候,庆妃请泰玉去赏珊瑚。
来到水月轩,泰玉就闻到了珊瑚发出的一股奇异的清香,她有点想呕吐,便小声地告诉庆妃了,告诉庆妃帮她准备个盆子。
两人坐在主位,旁边大小的宫人也有机会品赏到珊瑚,议论纷纷。
泰玉坐在人中间,空气变得浑浊,人群嚷嚷,呼吸越来越艰难,幸好庆妃在她旁边递上了一帕子。
泰玉就就着帕子吐了一出来。
周围人还在议论纷纷,泰玉觉得身子太不妙了,肚子内突然热量翻滚,泰玉说:“不好了庆妃,我的肚子。”
庆妃掀起她的衣裙,看见两条血液顺着丽美人大腿内侧流下,赶快喊:“快去叫张院判,快去叫人通知皇上。”
泰玉拼尽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