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孙氏商量着常晖的婚礼章程。
自己毕竟是小辈,有些场合必须得让孙氏出面。
她对待孙氏,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该有的礼数从来不缺,孙氏恨得牙根痒痒,却始终无隙可寻,于是开始效仿大太太对她的那一套,让常晞每天卯时就到她屋里服侍起床、听规矩。
常晞闻言忍不住笑起来。
自己前世居然会连她都斗不过,真是丢人!
紫英等人都愁道:“太太摆明了是想折腾人,您本来就事忙,再这么下去,岂不要把身子拖垮了?”
玉露就出主意道:“不如咱们去跟老爷说说?”
常晞摇头:“现在还太早了。何况别人都还没张口,我去当什么出头鸟?”
于是常晞和常晗、常晴几个一样,每天再早起一个时辰,去孙氏那里请安。
没过几天,常晗就受不了了,撺掇着常晴跟她一起去找父亲吐苦水。
常晴的态度很明确:“六姐姐去,我就去!”
常晗无法,只好去找常晞,没想到常晞二话不说就同意了,三姐妹一起到常子卫面前告了一状。
常子卫最近忙着编撰经书典籍,对家里的事不太留心。想着最近孙氏的情绪一直很低落,他不忍心再去指摘她,而且心里也觉得女儿们说得太夸张了,于是只安抚了她们几句,却没有做任何表态,偏袒之意就差没写在脸上了。
果然是有后娘就有后爹!
常晗不禁冷笑。
常晞却不动声色,又过了几天,常子卫在家中宴客,常晞在招待常子卫同僚女儿的时候,当着同僚夫人的面晕倒了。
那同僚夫人当场吓得花容失色,孙氏也着了忙,赶紧请大夫来诊脉。
“心脾两虚,肝火旺盛,气血亏损。”大夫斜睨着常子卫和孙氏,满脸不屑:“你们家是怎么回事?好好的一位小姐,居然给累成了这样!”说着大笔一挥开了方子:“先好好吃几副药再看看吧!万万不能再劳累了!”
常子卫这才想起了前事,让赵全仔细一打听才知道,女儿们晨起请安后还要服侍太太梳洗、捶腿、端茶、布菜,每天折腾到午后才散。
他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当天就把铺盖搬进了书房,还让孙氏每日抄写经文,给常晞祈福。